刘焉又一次将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棋盘,手中的棋子片刻之间挪动了几个位置,却都没有取胜的契机。
很是怅然若失的思索片刻,刘焉这才叹了口气,当即将一颗棋子投在了棋盘之上,自顾自的念叨起来:“唉,看来,当真是争不过命啊!”
刘焉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刘璝看到,立马冲上去将刘焉给扶了起来。
刘焉站定之,将刘璝给推开,看着地下颤抖不停的刘璋,不带悲喜的问道:“季玉,你说,为父对你如何?”
刘璋心里一颤,赶忙向着地下拜了一次,答道:“阿翁先是赐儿性命,养育儿臣成长至斯,又与儿臣布置下康庄大道,以供儿臣跻身。”
“于公于私,都是儿臣愧对阿翁厚待了!”
“璋儿悔不该做些不该有的念想,是璋儿错了!”
“阿翁,还请饶恕璋儿这一次!”
感受到刘焉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冷意,刘璋越说心里越是胆寒,说到最后,已然是声泪俱下。
刘焉却微微摇着头,看着地下的刘璋,满满的都是失望。
“你,与你三兄,却是差的太多了!”
刘焉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去岁你三兄新婚刚过,便敢直面于为父。”
“当日里,你三兄一面向为父献计,说出北上平定米贼张修与汉中苏固之策,一边更是讨要兵马亲自率军征伐。”
“当日的场景,为父如今还是历历在目,每每都是赞叹不已。”
“你三兄,才是颇有为父当年之志气,再看看你...”
听到刘焉说出这番话,刘璋的心里又是猛然凉了半截。
“阿...阿翁,季玉绝不敢同三兄攀比,今后,今后只希望能长留阿翁膝下,为阿翁做牛做马,伺候阿翁。”
刘璋心内凄凉,此时再不敢有多余的妄想,只希望能将自己的小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