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辽正在怒火中烧,骂声接踵而至。
“哼!哪来不长眼的杂碎,竟然敢目无上官?找死不成!”
黄辽骂这两句却盯着严颜,见他并不说话,张嘴还想再骂,却见严颜猛地转过脸来虎目一瞪,吓得他将后面的话全给吞了回去。
“黄军侯,此乃是某军中斥候,既然他得罪于你,某自会惩罚与他,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黄辽刚想发作,可是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严颜亲卫,一个个摩拳擦掌地正在围将上来,他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心里却道:老匹夫,这账暂且记着,等师尊来到了关城之中,再让你们好看!
哼!
严颜见他不说话,转过脸去瞪着地下站着的斥候,冷声道:“你可知罪?”
黄辽此时已经丢了鞭子,吴懿拽了拽,地下的斥候这才松开手心攥着的鞭尾。
吴懿将鞭子收起来,却仍然夹在几人之间没有退下,以防黄辽出尔反尔。
地下的斥候听闻严颜问询,却只是抬起脸来,怒瞪着黄辽,根本不答话。
黄辽气的肺都要炸了,却暂时不敢发作,抬手指着斥候,“你”了半天也终究不敢再骂什么。
严颜脸上冷厉,心里却是苦涩。
好巧不巧的,怎么就让黄辽个死货赶上了这二货犯倔。
叹了口气,他总不能就这么把二货砍了吧。
若是动刑的话又怕他脾气上来了就此离去,那么自己再回临江的话,得被老娘给骂死了。
真是糟心。
场面一时僵持在原地。
正在他苦闷之际,却见又是一骑快速奔来,呼吸间已至眼前。
“报,郎君已到西方五里处,谴小的特来知会两位校尉。”
“好,我等收到了,还请这位兄弟回去复命,好叫郎君知晓,我等在此地等他。”
“诺!”
这名斥候明显比地上的年轻斥候专业多了。
他到此处连战马都没下,得了吴懿的回复便一溜烟地拨回马头,径直向着原路奔驰而去。
吴懿转回脸,见地上的斥候仍然撅着脸,瞪着黄辽似乎想要宰了他,再看看严颜奇怪的态度,心下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出言打圆场道:“严校尉,黄军侯,不如听子远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