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流沙城主的身手和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自然不会被暖暖的子弹所击中,这一点暖暖也清楚,所以她射向流沙城主的这两枪旨在限制流沙城主的动作,好让后面射向叶梵的两枪子弹命中。
暖暖这一次的射击命中了叶梵,不过叶梵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已经见识过土枪威力的他已经提起了警惕之心,在暖暖抬枪的时候变已作出闪避的动作。可他的身手确实不如流沙城主强悍,在加上之前的伤势(流沙城主的一脚),所以子弹还是命中了他,只是没有命中要害。
从叶梵砍口喷出的鲜血落入流沙城主的眼中,流沙城主知道不能继续再这样被动挨打下去,哪怕拼着不停有人员伤亡的代价,也不能够让那个小姑娘轻松写意的继续攻击,那样等到他体力被耗尽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毕竟对方站在原地射击和自己不停的闪转腾挪哪个对体力的消耗更大,这是一个一目了然的事情。
“全力冲锋,给我直接从他们的身上碾过去!”流沙城主含怒发出了指令。
士兵们虽然还是惧怕炸弹的威力,可流沙城主的怒吼声表明了他的态度,如果他们违令,死亡迟早是他们的命运,除了第一排的盾牌兵,所有人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以方便后续的冲锋行为。
“冲啊!”嘶吼声从所有士兵的口中发出,几千人的吼声相当的壮观,连四周的房屋都有些轻微的晃动,震的钟栩的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随后密集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在钟栩的耳中响起,使得钟栩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深深的突出一口浊气,钟栩从腰间掏出三颗炸弹投掷了出去。望着从天而降的炸弹,站在炸弹落点上的盾牌兵咬着牙强行克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在炸弹即将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举起盾牌,想要将炸弹给反弹回去。
只是他们的想法虽然不错,可强烈的撞击让炸弹被提前引爆,火药在一瞬间产生的能量直接将盾牌撕成碎片,而后这些碎片在爆炸所产生的能量的推动下,变成了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向了它们本应该的保护的人。
密集的锐器入肉的声音响起,士兵们犹如被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的倒下。而鲜血、死亡、命令、惩罚这些东西交汇在一起,让这些士兵的内心的荣誉感以及嗜血的性子被激活,尽管身边不时的有同伴倒下,可此刻他们的眼中能看见的只剩下了钟栩,只要杀了那个如同来自地狱的男人,同伴们的牺牲才不会被白白浪费,才会显得有价值。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们的脑海中回响:“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然而在士兵们接近自己的藏身点时,钟栩退了,以快于士兵们数倍的速度离开了这处屋顶。
望着越来越远的钟栩,一种无力而又绝望的情绪在士兵们的心中肆意的生长着,可是他们又有些不甘,不愿同伴们的牺牲和努力就此化为乌有,于是他们追赶着钟栩的脚步前进着。
可是这注定是徒劳,以他们的脚程根本没有追上钟栩的可能性,他们这样的行为只能更方便钟栩对他们的生命进行收割。
终于,第一个放弃的士兵出现了,他扔下了手中的盾牌,转身朝着远离钟栩的方向跑去。因为她环顾四周,入眼处,尚且举着盾牌的只剩下他一人。虽然这位士兵很快的死在了同伴们的践踏下,可他的行为还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士们一往无前的斗志开始慢慢的消散,化为四散的鸟兽,纷纷逃命而去。
不消一会儿,钟栩的敌人已经没剩下多少。尽管流沙城主的身边还有几位亲卫,可他们也只敢分散在流沙城主的四周,和钟栩保持着距离,不敢前进分毫。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钟栩之间保持着距离,流沙城主开口询问道。
“为一个曾经被你们联手毁灭的家族复仇的人!”钟栩回答道。
“既然那个家族已经被毁灭,你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如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流沙城主劝解道:“只要你同意撤出我流沙城,我可以给你无上的权利以及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虽然你说的很让人动心。”钟栩叹气摇头道:“可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