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休沐日,张大财便与甄覆馨到赵小翠的店铺里坐一坐,顺道帮着忙活生意。
赵小翠刚坐下,便问张大财道,“四皇子和娴妃娘娘最近如何了?”
甄覆馨奇道,“三弟妹最近没到宫里娴妃娘娘那坐一坐?”
赵小翠道,“最近店铺忙,宫里刚出了废太子之事,娴妃娘娘亦未曾召见,已经有一段时间未曾入宫了!”
张大财接口道,“你没入宫是对的,如今太子之位悬空,娴妃娘娘和四皇子都忙于谋取太子之位!你去打搅他们未必高兴!”
“谋取太子之位?”赵小翠思忖片刻,便有些茫然的问道,“太子之位是皇上钦定的,如何能谋取?”
“献殷勤争取呗!”张大财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道,“如今能与四皇子抗衡的,只剩下大皇子和八皇子,其他皇子都是追随这三位皇子形成阵营,大皇子是辰妃娘娘所出,其母虽位分尊贵,为人却略显笨拙,八皇子为人机灵,对于治国之策亦深有造化,无奈其母身份低微,所以,二人是不相伯仲,四皇子在皇上的眼里一直是一个不争不抢,不贪慕权贵之人,如今就怕皇上重新立太子,打心眼里便把四皇子先给抹了去了,所以,娴妃娘娘的意思,是要四皇子在皇上面前表现呢!”
“那四皇子自己的想法如何?”赵小翠询问道。
“四皇子有些举棋不定,可把娴妃娘娘急死了!”张大财叹声道。
赵小翠颔首道,“娴妃所虑极是,的确该好好表现了!”
“你原来不是要四皇子以静制动?如今怎生变了?”张大财听完赵小翠的话,便狐疑的询问道。
“时移世易,太子被废,其他皇子蠢蠢欲动,已非昔日可比!此机难得,需得孤注一掷!”赵小翠定声道。
赵川铭沉思片刻,却道,“姐姐此话差矣!”
“哦?铭哥儿可有何高见呢?”赵小翠敛眸沉思,逐问道。
“四皇子洞若观火,其思虑方是对的,他若登临宝座,肯定有所作为!”赵川铭笑道。
“你觉得咱们仍然应该以静制动方是上策?”赵小翠若有所思的道。
赵川铭颔首道,“太子被废,对于皇上的打击是十分重大的,内心自然对于争储之事越发的厌烦,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争储,无非是自寻死路,以我之见,四皇子不如以静制动为好!”
“以不变应万变,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赵小翠略加思忖,心里似有恍然,须弥间,眸中有亮光溢出,接口道,“倒不失为良策,此番倒是我的考虑欠妥了!”
张大财急道,“那也得看情况,现下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怎还能以不变应万变呢?”
“就是火烧眉毛了,才更不能急!”赵小翠静一静继续道,“四皇子举棋不定的,正是因这个事情拿不定主意,铭哥儿此番分析,正好解决了四皇子心底的犹疑不决!”
张大财听完了赵小翠的话,没再接话。
赵小翠分析道,“大财哥您想一想,咱们和娴妃娘娘一直都专注于‘争’之上,却忽略了以静制动的要领,许多事情往往都是因一时着急,思虑欠妥,反而铸成大错!”
“你继续说!”张大财抬眸,有些恍然的盯着赵小翠道。
赵川铭接口道,“四皇子原本就是精于谋略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出手,无奈你们和娴妃娘娘都一致希望他一争高下,才会变得如此举棋不定!”
“当下最关键的,需得属下当面言明利弊,令四皇子继续隐忍下去!”赵小翠道。
“嗯,说的极是!”张大财颔首认同。
“既然这个主意是铭哥儿出的,便由铭哥儿来建议吧!”赵小翠端起茶杯抿下一口茶,若有所思的道,“铭哥儿虽然入朝为官已有些时日,却未得圣上看中,如今仕途前程仍然渺茫,与六公主的婚事亦迟迟未有旨意下达,皇上众多皇子中,唯有四皇子继位之机最大,咱们也好借这个言明利弊之机,把铭哥儿拉到四皇子的面前遛一遛,是以引起他的注意,将来四皇子继承皇位,铭哥儿自然也能得重用了!”
“你所言极是,我明日便带铭哥儿在四皇子面前引荐一番!”张大财颔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