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信函中说父皇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若果真如此,又岂容我等从详计议?”十四爷抬眸道,“你以为父皇果真病危了吗?还是这其中有诈?”
“皇上的病体日渐沉重的事情,是朝廷都知道的事情,至于是否病危,这样的事情却是朝廷封锁的消息,咱们也无从得知!”潘又铭捋了捋下颚的胡须道,“不过,以八爷和您的关系,自然是希望您能承继大统的!”
“八哥会是真心对我吗?”十四爷抬眸道,“八哥惯来圆滑,心中也多有诡计,朝中有很多人都是八哥的心腹,会不会只把咱们当成登极的垫脚石?”
“只要皇上不是把皇位传给八爷,任他朝中有多少心腹也没有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论起军队来,八爷的实力不及您的一半!”潘又铭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听从母妃的意思?”十四爷又握了握剑柄若有所思的道。
“娴妃娘娘在信函中说,娴妃娘娘命钟庆安给咱们送的信函,却让四爷给扣了,若果真如此,咱们的证据就拿捏在四爷手中,若四爷承继大统,注定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连娴妃娘娘的把柄,也死死的拿捏在四爷手中,时局不会给咱们任何选择的余地,那么,咱们只有与八爷同仇敌忾,孤注一掷!”潘又铭静一静抬眸看十四爷道,“只是……”
“只是什么?”十四爷抬眸看他,急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给本王卖关子?”
潘又铭深吸一口气,道,“只是您得确定,此番信函确系出自娴妃娘娘之手,咱们才能出兵,若非如此,恐怕要着了八爷的诡计!”
十四爷抬眸与潘又铭对视一眼,须弥之间,眼中似有恍然,忙镇声道,“快把母妃的信函给我看看!”
“是,主子!”潘又铭把信函复又递回十四爷手中,“此番关键,还望十四爷详加甄别!”
片刻后,十四爷把信函‘啪’的一声狠狠的掷在几案上,“岂有此理,此番信函果然是冒充的!”
他抬眸看着潘又铭道,“此番信函,是极力模仿母妃的字迹写的,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到底还是能看出多少端倪来了!”
“奴就知道,十四爷从小在娴妃娘娘身边长大,娴妃的字迹,是最熟悉不过的!”潘又铭拱手道。
“这一回幸好你多长了一个心眼儿,我险些就着了八哥的道了!”十四爷感叹,他把信函揉成一团,往取暖的炭火中丢了下去,炭火中噼啪两声,生起一团明火,瞬间信函化成了灰烬,愤怒的道,“好个八哥啊,真枉费我把你当兄弟,好啊,你还真是这般待我,咱们的兄弟之情,今日起就如同这信函,化为灰烬,恩断义绝!”
“十四爷如今该考虑的是如此处置八爷派来的人?”潘又铭提醒一句。
“等一下你就派人去把沈叶抓来,就地正法!真是岂有此理!”十四爷拔出腰间别着的剑柄在几案上画出一个‘杀’字愤怒的吼道。
“十四爷稍安勿躁!”潘又铭静一静道,“您不妨冷静的想一想,若把他杀了,八爷得不到他的消息会起疑的!您要杀了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