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路上没有吃食,女儿小小年纪,丈夫认为是个累赘,又不是个男娃,不能传宗接代。
所以背着妇人悄悄将女儿丢下了。
妇人知道后,大哭一场,回去找女儿,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如今距离走丢已经好几年了,妇人熬死了丈夫,所以重新回到当年女儿走丢的附近回来哦寻找。
逃难途中丢下的孩子,能够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但是妇人想要试一试,万一还能找到,也算全了自己一个念想。
“我女儿的食指关节处有两个明显的小红点,那红点自从生出来就有,越到冬天越红。”
别的妇人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走失已经好几年,也不知道如今是何种模样。
季雨迟送走妇人,心中有些难受。
当初孙老夫人派人四处找她时,想必心中也是如此心焦吧。
季雨迟没了摆摊的心情,在大街上胡乱散步,最后进了郑多的香料铺子。
“你们郑老板可在?”
季雨
迟看了看香料铺子的东西,随意找了个小厮询问。
“我们老板外出谈生意去了,这段时间都不在,姑娘可是想要买点什么?在下可以为您介绍。”
季雨迟摇了摇头,随意走了一圈。
她之前通过郑多的视频发现,郡丞可能会对他的香料铺子出手,今日过来看看,是怕香料铺子里有人遭受连累,没了性命。
如今没有看见,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然而等季雨迟回到家中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宅子里看到了郑多。
“你从京都回来了?”季雨迟看向郑多,目光落在郑多的左臂之上。
那是之前郑多不小心受伤的地方,原本伤势不大,但是因为接连赶路,没有时间休息,竟然有些严重。
怕被家中的母亲知道,所以他没有回家,思来想去反而来了季雨迟这里。
“德宁郡主好。”郑多站起来,“多谢郡主提醒,若不是郡主在下早就没命了。
郑多并没有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放在心上。
命能够保住,能够看着郡丞入狱,即便是受伤,他心中也是高兴的。
“有好事发生?”季雨迟看着郑多的模样,多问了一句。
郑多点点头。
他此次同贺崇修从京都回广阳郡,身后跟着的是京郊大营中的士兵。
一路上贺崇修紧赶慢赶,就怕太子立功心切,在不清楚广阳郡中的人能否得用的时候,便动手。
好在他们赶上了。
第二天一早,季雨迟便收到了好消息。
他们在郡丞府中搜到了还未来得及销毁的罪证。
郡丞私底下插手官盐的经营,侵吞官盐利润的证据全都在郡丞的书房中找到了。
这是郡丞的头等大罪,随后强迫良家妇女,官商勾结等等罪名一项项落了下来。
郡丞在宴会上的酒还没有醒,便已经被关入大牢之中。
一项项罪证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开来。
原本同郡丞蛇鼠一窝的官员们,纷纷着急忙慌地同郡丞撇清关系。
郡丞的罪名越滚越大,根
本洗不清。
郡丞等到酒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关入大牢,连原本看守的人都不是他的人,而是一群不认识,完全不搭理他的人。
一项项有力证据被找出来,郡丞无法反抗,不过三天的时间,郡丞最后的结果出来了。
压入大牢,不日斩立决。
太子将郡丞的最后判决宣告之后,明显很是激动。
时间这么快将郡丞的罪证都找出来,他并没有辜负宁顺帝的叮嘱。
季雨迟也从贺崇修口中听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贺崇修和郑多带着从京都过来的士兵过到达的时候,太子已经去府衙藏家自己举办的宴会了。
所以贺崇修当机立断,让人将郡丞的府邸围住,而后又带着另一批人将府衙团团围住。
找人给太子传了消息,让太子将郡丞尽可能灌醉。
如果能够从郡丞口中听出一些意外消息,自然是更好的。
不过即便是听不出也没有关系。
事情处理十分快速,郡丞喝多了等到一夜过去,贺崇修早就将郡丞在军中的人脉处理掉,换成了旁人。
连看守牢狱的衙役,都是宫中的侍卫,而广阳郡中其他大大小小,但凡与郡丞有关系的人,都被看守起来,绝不给郡丞有机可乘。
季雨迟听了贺崇修的简单解释,只觉得这事情好似比自己想象中得更好处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太子根本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挥出什么太大的作用。
只要贺崇修带着人马一到,广阳郡的郡丞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趁着周围无人,季雨迟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了贺崇修听。
“派太子来,不是为了让他解决郡丞之事。”
“而是陛下想要历练太子对广阳郡中其它官员的处置。”
广阳郡距离京都如此之近,郡守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在郡丞面前当个瞎子。
其余诸位官员同郡丞相互勾结,获得好处。
这些才是太子处理事情的主场。若是能够处理得当,想必会比之前受到重用。
作者有话要说:错
别字等我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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