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应该是小两口置气吧,小娘子的相公长得也英俊,真是好福气。”
小厮听着这些邻居嘴闲,连忙道:“世子要不要去制止,这些人就会乱说。”
齐书榕反而听的心里甜滋滋,摇头:“不用,邻家嘴闲罢了,等桥小姐身体好些,还是要搬家的。”
这个院子太小,不适合桥小夏住。
小厮看看世子的脸色,试探道:“其实桥小姐如今这样,倒是只有世子您照料,等她跟沈家和离,说不定会喜欢上世子您呢。”
话说到齐书榕心上,但此刻还是摇头:“先让她养好身体吧。”
这些事并不着急。
这些嘴碎的妇人还在讨论。
沈黎跟手下出现在巷子里,这些人还在谈论这家刚生产的小娘子和她体贴的相公。
手下忍不住问妇人:“你们说的小娘子可是叫桥小夏?”
“不是啊,叫夏桥?”妇人看他们像是外地人,指了指对面,“你们口音挺像的,就是他们家。”
这名字怎么听都是化名。
但桥小夏的相公不是自己主上吗,这些人口中体贴的相公又是谁?
沈黎握紧手里的缰绳,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腿脚还有些难受。
按照消息来说,这里的人确实是他刚生产的娘子。
“是奴才忘记带单子,您别生气。”小厮连忙道。
齐书榕无奈:“匆匆忙忙的,再丢三落四,让你回京城。”
沈黎不敢置信地看过去,正好跟回来取单子的齐书榕对视。
他们两个谁都没动,要不是手下跟小厮提示,不知道两人要站到什么时候。
沈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来得早。”齐书榕先是心虚,又想到自己心虚什么,明明是他这个做相公的不称职。
齐书榕敲敲门,门房见是齐书榕跟小厮回来,连忙迎着,又看见身后的挺拔英俊的人,连忙道:“这是客人吗?小的去安排人伺候。”
这句客人让沈黎心里难受,直接道:“桥小夏在哪。”
小厮连忙把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进来,省的又有闲话。
好在这里房间不多,沈黎直接往主卧走。
齐书榕有心想拦,但是又没有理由。
毕竟人家才是桥小夏的相公,正牌相公来了,他这个冒牌相公自然要退下。
齐书榕这时候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沈黎刚踏进里屋,原本伺候的丫鬟柳儿要拦着,只见原本在外屋写功课的小少爷直接跳起来,眼泪汪汪的:“爹爹,你终于来了。”
看着自己儿子似乎长高了些,沈黎忍住眼底的酸涩:“爹来了,你最近怎么样。”
沈黎抱着然然,这才发现然然竟然哭了。
“爹,有人要杀我们。娘我们跑了好久好久,这才住下来,爹我害怕。”然然毕竟是刚刚三岁的孩子,现在看见自己爹爹了,才忍不住哭出来,他不敢让娘亲看见他哭,不然娘亲肯定更难受。
沈黎听的心酸,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床榻旁边的摇篮里放着白嫩嫩的女儿,沈黎有点不敢碰,他先看向床榻上的桥小夏。
原本就瘦的她,现在更是削瘦的厉害,肩膀处的锁骨让沈黎心疼。
明明是刚生产过,怎么比之前还要瘦。
沈黎手伸了几下,到底没有碰到桥小夏的脸。
她太累了,这些动静都没能把她吵醒。
沈黎压下心底的思念,把腰间祖传的腰佩取下,放在孩子身边,抱着然然轻手轻脚出去,低声嘱咐丫鬟:“夫人醒了记得喊我。”
院子里齐书榕还在等着,他知道沈黎有很多人要问他。
“然然去写字,爹爹一会就回来。”
沈殊然下意识握住爹爹的手,这让沈黎一阵心酸,轻声道:“去吧,爹不会走。”
等孩子离开,齐书榕跟沈黎到了书房。
“你怎么知道小夏在这里。”沈黎问道,没有质问,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
齐书榕:“我要是说,小夏告诉我的,你信吗?”
齐书榕本能不想在沈黎面前丢脸,说了这个谎话。
沈黎沉默片刻:“谢谢你照顾她。”
他很生气,很吃醋,可所有的情绪只是在内心翻滚。
沈黎抬起头,语气带着不容辩驳:“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桥小夏永远是我娘子。”
沈黎的态度彻底激怒齐书榕,齐书榕冷笑道:“即使第二个孩子是我的,你也不管吗?”
眼看沈黎眼底的震惊。
齐书榕继续道:“孩子是早产儿,不信你去问大夫,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不然你以为小夏为什么不告诉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到侯爷百货吃安胎药?”
齐书榕说的激动,直接站起来,讽刺道:“她怀这个孩子,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即使这样,她也是你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