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要仪琳发誓,仪琳说道:“我对师父决计不敢撒谎。”
接着向外跪倒,双手合十,垂眉说道:“弟子仪琳,向师父和众位师伯叔禀告,决不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言语。观世音菩萨神通广大,垂怜鉴察。”
众人听她说得诚恳,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对她心生好感。一个黑须书生一直在旁静听,一言不发,此时插口说道:“小师父既这般立誓,自是谁也信得过的。”
定逸道:“牛鼻子听见了吗?闻先生都这般说,还有甚么假的?”
这书生姓闻,人人都叫他闻先生,他是陕南人,一对判官笔出神入化,是点穴打穴的高手。
众人目光都射向仪琳脸上,但见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连余沧海也想:“看来这小尼姑不会说谎。”花厅上寂静无声,只等仪琳开口说话。
仪琳虽然吓得不轻,可口齿极为清晰,将她如何走散被田伯光所擒,如何被令狐冲救出,两人如何斗智斗勇,又如何再度被擒,令狐冲和田伯光在回雁楼的交锋,二人的坐斗。
当仪琳说道那句“一遇尼姑,逢赌必输”的名言时,定逸气的破口大骂,当仪琳提到令狐冲如何智斗田伯光时,众人又齐声叫好。此时华山派大弟子算是在江湖中出了名了。
“那最后如何了?那淫贼认输了么?”定逸听到田伯光中了令狐冲的言语圈套离开了座位,着急问道。
仪琳道:“田伯光很生气,但还没等还没说什么,马师兄就上来了。
令狐师兄见到他很是高兴,说:三师弟,快来助我。
马师兄看了看令狐大哥的伤口,问令狐大哥怎么样。
令狐大哥说:没事儿,死不了。
手指了指田伯光说:他想对仪琳师妹不轨,我刚刚与他打赌坐斗,他输了。
马师兄听完就脸色阴沉的盯着田伯光,我这时候赶紧给令狐大哥抹上天香断续胶。
那田伯光叫道:你又是华山派哪个?
马师兄没回答他,反而说道:你胆子倒不小,敢将我大师兄伤成这样。”
余沧海冷哼了一声,说道:“自不量力,刚练了几年功就敢这么跟一个高手讲话。”
众人也觉得马成浩有些托大,只逞匹夫之勇。
定逸斜眼一瞥余沧海,“要你多话。”又看向仪琳道:“你接着说。”
仪琳小心的瞥了一眼余沧海,又赶紧怔了怔神道:“那田伯光说:你们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和宁中则我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啊?
令狐大哥担心的叫了一声:马师弟,他刀法很快……
马师兄没有里令狐师兄,盯着田伯光说:你想要抢的是我五岳剑派的师妹,打伤的是我一起长大的师兄,你觉得我不会和你动手?
我马成浩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就是像你这样玷污人家清白,毁人家一辈子的淫贼。
田伯光听到这句冷笑一声没做回答。
马师兄又说:第二种就是恃强凌弱,欺负老实百姓的。
我师父在江湖上被称为君子剑,不喜杀戮,可我就没那么多顾虑,看见你这种人一律都杀了为民除害。”
众人听到这里都大叫痛快,一想岳不群的这个徒弟着实了不得,有这份见识。谁又容得下仗势欺人,毁人清白的恶人。
仪琳看众人都等着,接着说:“田伯光说:哦——,你这大话说的倒挺满,你那师兄的口气比你还大,现在不还是让我砍得只剩一口气?
他我看着顺眼,跟我对脾气,你我可就不留情了,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的快刀,感受一下千刀万剐的滋味儿,咱也试试给人凌迟处死。”
仪琳道:“我当时听到这吓得啊了一声,马师兄看了我一下,他的眼神极为冰冷可怕,我就感觉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马师兄说: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就提剑向田伯光刺去。
师父,我本以为田伯光武功那么高,连令狐师兄都打不过他,哪知道马师兄的剑比田伯光还快,快的我都看不清招式。”
众人都大感诧异,田伯光虽说名声不好,可武功确是有数的高手,连各派的高手都不敢说能胜过他,如今听说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打不过他,他的师弟倒是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