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来驳师父面子。
令狐冲走到门边,把闩开门,朗声道:“天色已晚,是哪一路朋友过访?”
“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
说话的还是那人,却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令狐冲冷声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
那人回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华山派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要想借来一观。”
听其侮辱师门,令狐冲怒极:“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别说我们没有得到,就算得到了,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山派放在眼里么?”
黑衣众人哈哈大笑,那人朗声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华山派门下。素仰华山派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无名小卒,斗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
岳不群朗声开口:“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
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庙里庙外,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看的马成浩极为羡慕。
那人听罢却愈加放肆:“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
“阁下凭什么问这句话?”
岳不群却也没在词锋上落了下成,那边招手示意众人做好准备。
那人冷哼一声:“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
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见岳不群也不搭话,那人索性便撕破了脸皮。
宁中则低声吩咐:“女弟子们站在一块,背靠着背,男弟子们,拔剑!”
马成浩运转气功冷声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一帮脸都不敢露的小贼敢在我华山派面前对吾掌门无礼,月黑风高shā • rén夜,你们现在应该好好想想能不能活着离开。”
他内功也很是精湛,运气说话比那些黑衣人的声音更加清晰嘹亮。
劳德诺也在庙中,听到这话嘴角直抽,这话跟那天在华山语气一模一样。
那黑衣人怒道:“哪个小畜生放肆?”
马成浩扫了一眼那出口骂他的黑衣人,记住了他的身形。
“老杂毛,等咱一会儿把你四肢一刀一刀割下来,看你的嘴还脏不脏。”
他说这话时就像是在讲故事哄孩子,语气极为阴森恐怖,听得华山弟子都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