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洵讲完这段旧事,再收回发散的思绪,也停顿了许久。
“自那以后,几乎再也没见过他用任何咒法,本是蛇族天生所能擅长,但他从此有意撇置,任这方面的天分全数荒废。”
木小树听得心思沉重,也惊觉墨染这些时日里透露给自己的信息,竟是那般不一样,甚至比墨洵所接触了解到的还要多,墨洵可是与他一起长大之人啊!
不提墨染平日里掩饰得到底有多好,就说那咒法,她就知道墨染是尽数精通的。
他只是对外不用,绝不是在这些年间都闲置荒废着不再进修。
墨沫之事,他也丝毫没能释怀,只是一字不说绝口不提而已。
能肯定的是,在墨染这样缜密细腻的人面前,你能所知道的,都是他想让你知道的。
较之墨洵,墨染显然是将自己看作更为重要的合作者。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思来想去,她除了出个人扮作群演与他完婚,其他的,也帮不上他什么啊。
木小树试探地问,“兄长,这合谋之计,还有别的知情人吗?是你无意撞破,还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与你合作?平日,他在你面前,都是如何提及我的?”
墨洵语气平淡,回了三问。
“再无旁人。”
“他寻上门。”
“甚是有趣。”
木小树大为失望,有趣二字,不过顺口一提,平平无奇到等同于她是个活人。
还是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这狗比墨染,怎么在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面前,嘴巴也这么紧啊。
“那兄长,你给他提供情报,作为交换,他答应了你什么?”
墨染停了停,片刻后,才短短一句。
“我之私事,不便相告。”
木小树点点头,心中了然,立马就收。
为免尴尬,她口头又随意换了话题。
“兄长,墨染如今与他父亲关系不好么,我上次去拜见修洁父亲,墨染那厮,死活都不愿跟我一起去。”
墨染应了一声。
“墨沫的事过后,不仅他与黑夜姬关系崩裂,渐渐的,也与所有人拉开了距离,包括我,也包括他父亲,如今唯有小叔,还算亲近。”
来了!
第二个极大的疑问,正是这千绕万绕,最终还是绕不过的黑夜姬。
见自然而然,话头又回到了这里,眼下当属水到渠成。
木小树小心翼翼,跃跃欲试开口。
“敢问兄长,这黑夜姬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