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凌蔚已经吃到第三盘。
小黑猫不爱吃甜的……好吧,他主要是挑嘴,现在不是凌蔚做的,也没剔除过杂质的食物看不上眼了,就在旁边看着她吃。
等解决完第三盘,凌蔚又去夹了十个。
只是这一次,凌蔚端着餐盘回来时,旁桌的白裙女子突然开口道:“小姐,就算这里的蛋糕是免费的,你也不能这么吃呀!会长胖的!”
凌蔚莫名其妙地看了这女人一眼,不认识。
她淡淡说了声:“谢谢,我是吃不胖体质。”
那白裙女子打量了一下凌蔚的身材,可不,身材纤细,该有料的地方也很有料,可谓魔鬼身材,比白裙女还要瘦一些。
白裙女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不悦,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道:“就算吃不胖,也不能一直在这边吃东西呀,今晚这酒会,大家主要是来交朋友的。”
凌蔚觉得这女人有点烦,她慢条斯理又吃了几个蛋糕后,才冷漠道:“哦,那你怎么还不去交朋友?”
白裙女脸上的僵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我这不是在和你交朋友吗?”
凌蔚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抱起猫:“抱歉,我只想吃东西,不想交朋友。尤其是像你这般,家住大海的朋友。”
说着,凌蔚换了个离白裙女最远的餐桌。
这年头,年轻人就算没有网瘾,对网络流行用语都是有几分了解的,比如某句怼人名句“你是家住大海呢,管的这么宽?”
白裙女手紧紧捏着手中透明塑料蛋糕小叉子,叉子都快被她捏断了。
余盼芝刚才看到了,这个女人是全场唯一能把宠物带进宴会厅的,连段家少爷都礼让有加,可见身份来历不简单,才故意找过来,想与她交好。
余盼芝没想到,她刻意攀谈结交,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但想到这女人身份背景多半大有来头,余盼芝就算有怨气,也不敢发作。
正在这时,余盼芝视线余光扫到祁景,她早就和人打听过祁景尘今晚戴的面具,是全脸狐狸面具,所以她才特意选了一款半脸兔子面具,还有一身纯白无瑕的礼裙,她对祁景尘的喜好,再清楚不过了。
余盼芝若无其事起身,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就朝着祁景尘的方向走去,打算来一场“偶遇”。
她相信,哪怕她只露出了半张脸,只要她一开口,祁景尘肯定能认出她。
凌蔚继续享用着美味的小蛋糕,也分出了一缕神识关注了一下刚才这位莲言莲语的白裙女。
白裙女端着一杯香槟,低着头走路,像是没注意看路一般,撞到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身上。
手中的香槟也被撞得洒了一些,飞溅了几滴在男人胸前的西装上。
男人正想发火,就听得白裙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擦吧……”
说着,白裙女的手,摸上了男人胸前被打湿一小片的地方。
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怔愣了一会儿,试探地叫出一个名字:“芝芝?”
白裙女像是也很讶异,捂着嘴小声问道:“景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祁景尘像是想靠近,很快又退开两步,和白裙女保持距离,压低了嗓音,恨恨道:“缘分?什么缘分,做母子的缘分吗?”
余盼芝一脸黯然:“景尘,我也不想的,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祁景尘:“那你说吧。”
余盼芝露出落寞而又隐忍样子,哀伤道:“算了,如今解释也没了意义,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要怎么样想我,都没关系。”
说着,余盼芝就转头离开了,可走两步,就又回个头,眼神写满了不舍。
祁景尘说着:“哼,我还不想听呢!”
直接转过身,像是不想再和余盼芝有什么牵连。
可他的视线余光,一直都暗暗关注着余盼芝。
看到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也不自觉悄悄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凌蔚:……
嘴里的小蛋糕,它顿时就不香了。
她就说呢,这白裙女的白莲成分超标了,没想到这就是文中那个把祁家父子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心机莲。
余盼芝看着手段也没有很高明的样子,她这明显是早就知道了那人是祁景尘,故意撞上去的呀?那副“我有苦衷”
只能说,祁家父子都比较瞎吧!
凌蔚没了吃小蛋糕的心情,抱着小黑猫,朝着祁景尘的方向走去。
小黑猫不爽地用意念问道:“你去找那狗男人做什么?难道你今晚勾引的对象,就是这个shǎ • bī吗?”
凌蔚给小黑猫顺毛的动作顿了顿,用意念回道:“小朋友不要说脏话,还有,我眼光没这么低。”
小黑猫这才安心了,又问道:“你要找他麻烦吗,我可以……”
凌蔚捏了捏小黑猫的耳朵,用意念警告这只满脸写着想搞事的小家伙:“不,你不可以。别给我在宴会上放小闪电,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