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乾隆这般,魏怜儿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那这样呢。”
她俏皮的盯着乾隆瞧,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猫。乾隆黑眸微紧,一把搂过魏怜儿的腰。
“勾引完朕还想跑?”
这些天来,乾隆夜夜都留宿在延禧宫。二人肌肤相贴早就已经是常事,然如今这书房外头的廊下都站着人呢。
魏怜儿脸皮薄,哪里受得了,伸手想要将乾隆推开却使不上劲。
乾隆已经俯身往她的锁骨处凑去,魏怜儿随手拿起练字的毛笔来,竟在帝王的脸上画了个小花猫。
“朕真是太纵容你了。”
乾隆不仅不恼,反而朗声笑道。
魏怜儿趁着机会从乾隆怀中挣脱出,“若是陛下不去瞧皇后,那臣妾便一直这样。”
皇后矜贵,自然不可能主动放下身段。
故而魏怜儿只得将主意打在乾隆头上,好在最近乾隆心情不错。
乾隆皱眉,伸手捏了捏魏怜儿的鼻尖。
“看来的确是朕今日太纵容你了,罢了罢了,朕听你的就是。”
晚间,乾隆果真去了长春宫。
几乎有半月未来,长春宫竟像是换了副天地般。原本朴素典雅的宫殿竟种了不少花团锦簇的鲜花,天气渐暖,这些花都开的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乾隆未曾想到,竟然会有一日能在长春宫见到这般生意盎然之景。
而皇后正站在牡丹花前,手中提着青玉水壶,细心的浇灌着尚是花骨朵的牡丹花。
她今日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织金羽衣缎子,发间也不仅仅只是单调的绒花,戴了几只碧玉宝石簪子。
皇后听见乾隆的脚步声,将手中水壶递于绿蝉,轻声道。
“臣妾参见陛下。”
“气色好了不少,这些天身子可好。”
乾隆见她面上挂着恬静的笑,遂也放低了姿态,关心问道。
“回禀陛下,臣妾的身子已然好了大半。陛下可曾用过晚膳?”
皇后今日格外主动,她挽住乾隆的胳膊,轻声问道。
“未曾,朕倒是想极了长春宫的金玉汤。”
“正巧臣妾今日备着。”
皇后莞尔一笑,清冷的面容在月色下带上了几分柔和。帝后二人执手进屋,一切都仿若当初在潜邸时。
绿蝉带上殿门,随手提出一个柿子形状的红灯笼,高高的挂在廊上。
皇后说,挂了灯笼,更易有子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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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很圆,魏怜儿独自一人坐在延禧宫的秋千上。她用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蹬着地面,仰头望着那朦胧的月亮。
“娘娘,外头凉,您还是披上衣裳吧。”
素云走出殿门,给魏怜儿披上外衣,细心的帮她系好面前的衣带。
“素云,你脸上的伤疤似乎好了许多。”
魏怜儿伸手摸了摸素云的脸,笑着道。
“还是多亏了娘娘您特意请安大人给奴婢治病,否则奴婢这张脸恐怕是不能用了。”
素云连忙感激的颔首,如今她脸上那被陈清清抓伤的伤痕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疤,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
“你是为了本宫才被抓伤,本宫自然要尽力给你医治。安临十分精通外敷药膏,本宫这双手上的冻疮,这几日擦了他的药膏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