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远远的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是谁说我今天不在的啊?”
正是监丞和苏明学一道行了过来。
孟星河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把身上滚得一团乱:“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监丞走近了,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人影,额上川字皱得更深了,手拿戒尺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扫视了一圈,将目光放在赵让身上,对于这个平日里很是勤奋上进,为人谦虚的学生他还是很满意的,连声音都放缓了些许:“赵让,你来说。”
赵让拱手道:“回监丞,这位是咱们新入国子监的监生孟星河,因是第一次来,所以学生便领他先去秦夫子处落个名,没成想路上偶遇这位……”
赵让看了眼尖嘴猴腮,“这位同门。”
“嗯,”监丞抚了抚胡须,“然后呢?”
赵让继续道:“这位同门突然拦住我俩去路,又喊了一堆人围上来……”
这话他说得意犹未尽,让人不由浮想联翩,又故意替尖嘴猴腮辩解道:“许是有什么误会,但这位……大家同门一场,”他拱了拱手:“还望有话好好说。”
尖嘴猴腮尖叫道:“赵让,你别血口喷人!”
趴在地上的孟星河已经见好就收,理了理仪容。
监丞一看周遭围着的一大群人,又看了眼面前这个瘦瘦弱弱唇红齿白但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少年郎,背面衣服上隐约可见一个硕大的鞋印,人证物证俱在。
监丞怒视着尖嘴猴腮:“马洪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今日我不好好训诫你,还有何颜面做这国子监的监丞!”
“把手伸出来!”
尖嘴猴腮仍想辩解:“孟监丞,不是这样的,是他们骗了你,是他……”尖嘴猴腮指着孟星河,“他故意害我!”
孟监丞抬手拿着戒尺边斥边狠打着尖嘴猴腮的手掌心,“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是白读的吗?”
“欺侮同门,满嘴谎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就是你理解的仁义礼智吗?啊?”
直到打得尖嘴猴腮手高高肿成了馒头,孟监丞方停了下来,道:“今日马洪运聚众斗殴,扣五分,再罚扫路厕一周。”
“若再有下次,”孟监丞看了眼尖嘴猴腮:“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