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受了我一掌都轻伤。”厉风行悟道,“当时陵儿急匆匆地向她撒了一大包毒粉,其实明知毒不了她,只是为了暂时挡住她的视线而已。”
“也是为了验证,她究竟是不是百毒不侵……”陵儿叹,“结合这许多的事实,早就毋庸置疑,蜮儿用的就是摄魂斩。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是凭借摄魂斩,轻而易举为鬼之扫清了侵略路上的一切障碍。”
君前点头,局势清清楚楚:“这应该也是鬼蜮二人合作的根因,一个有强烈的破坏欲,一个有绝对的破坏力。一明,一暗。”
“想不到,真正危险的反而是那个蜮儿!”厉风行后悔不迭,“我当时一心要击败鬼之……”
“谁教天哥你平时总是小瞧了女人。”陵儿微微一笑。
“领教到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不然她一笑就要你的命。哎……”厉风行正自说笑,陡然肩背一麻,竟再次不济,倏忽连手都难以抬起。
眼见厉风行面色惨白,明显毒素还没有根除,情知险急的李君前当即一掌推在他背上,运内功助他驱毒。厉风行会意,也立刻运功疗伤,随着真气源源不断输入他体内,厉风行背后全然白烟蒸腾,面颊上亦大汗淋漓,看得陵儿煞是心疼。
片刻,厉风行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陵儿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关心则乱,是以慌张地将他扶好了支撑着他。
“应当是厉帮主适才在战局中最久,中毒最深所致。”李君前收掌而回,呼吸吐纳。
“刚刚服食的那些,只是唐门中能解百毒的灵丹,还不算是对症下药。毒性不可能完全祛除,只能勉强克制,如果中得深,可能间歇还会发作。”陵儿点头说。厉风行脸色都变了:“还会、发作?”这种苦,换作是谁,都不想再受第二次。
“我会好好寻求根治之法……”陵儿轻声说,神伤。
“那……难道说,要一直这样卧床不起?那不就一点作用都起不了?”厉风行逢小事而愚钝,未能适时读懂陵儿说话时的神伤,若是细心一些,就不该顺着她的惆怅表现出懊恼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