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吟看着他如火的背影,心中纠结:为何我竟然有些在乎他?不行,我不应该在乎他!不可以在乎他!可是,为什么还是有点在乎……
这些天来,她对洪瀚抒萌生了一丝好感,因为他有骨气无傲气,因为他有情义无恨意。
走了半晌神,随即脸一红,拍了自己头一下,叹了口气,胜南窥探到她心思,笑道:“芳心动了凤姑娘?”凤箫吟面色一变,有些惊慌地掩饰装傻:“你说什么啊……”
宋恒又用起他打击人的老方法:“不敢当,洪山主,听说阁下的外号有两个,一个叫‘钩深致远’,一个叫什么‘隔座传钩’,虽然跟钩有关,字面上看没什么,但我还是劝你改名字吧!唐诗里这一句隔座传钩可不适用于严肃的江湖啊,洪山主的外号未免低俗了些。”
凤箫吟差点站起反驳,洪瀚抒却得体地笑着:“那也是起这外号的人低俗罢了!一个名字而已,不必太认真!”他武器一出,众人眼前一亮,也许这些天来找饮恨刀找久了,看到左右两只武器都过于敏感,忘记了此刻双刀已经有主。
胜南看着洪瀚抒手里两只齐长之钩,轻声道:“洪山主双钩在祁连山的地位,等同于饮恨刀之于短刀谷。”凤箫吟先一怔,回应:“火从钩,我跟他切磋过。他的武功跟他人一样,很躁。”
“很躁?”杨宋贤听到这等评价,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自是不知洪瀚抒强吻凤箫吟未遂,但看台上洪瀚抒一身火红,果真是气势慑人,也许真是这样,各人的身份决定了各人的性情,他就算站在那什么话不讲,也有老大的气度,老大的脾气,老大的风范。
凤箫吟见洪瀚抒与宋恒一开战便立刻将气氛重燃,仿佛紧接着厉风行那一战下来似的,直接销毁了其他人战斗的所有过程,不由得感慨万千:“只怕这云雾山比武排名,九分天下依然是最大的赢家!”
玉龙剑陪着宋恒载誉剑坛几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无论是旁观的,还是当局的,都觉得这一套夺命剑法不可思议,外表居然像花拳绣腿般轻松,令人忍不住去欣赏去赞美,巴不得多看几眼流连忘返……没错,江西这一剑,呈现出的是以剑绣出的华美景象,每一剑都以瑰丽的特色将对手驯服。
但可惜的是,洪瀚抒恰恰不是能被他驯服的人——忍不住赏花的当然是爱花之人,但是见过火烧花吧。火从钩涌荡在玉龙剑上下左右,为的正是破坏它美貌、毁灭这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