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看去，正好和陆冕对视上了。
季尧吓了一跳，他连忙低下头不停的道歉声音都沙哑的不行，“陆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杯子不是，这个对视也不是。陆先生真的对不起。”
陆冕见他这受了惊的小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一种凌虐的心理，起了逗一逗他的想法。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看我？嗯？”
季尧舔了一下嘴唇，犹犹豫豫。
“为什么？”陆冕又问了一遍。
季尧轻声开口回道：“因为陆先生长得好看。我喜欢看。”
陆冕一愣，没想到他能回答的这么直接，没绷住，笑了一下。
管家贴心的送上水，被陆冕接了过去，“以后你就在陆家好好呆着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了。”说罢，陆冕递上那杯水。
“真……真的吗？”，季尧没敢接，而且抬起眼再一次怯懦的问了一遍。
“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陆冕竟然对这种可怜兮兮的人，没那么反感了。可能是季尧太好看，好看到陆冕可以原谅他的性格。
季尧开心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立刻冲陆冕露出一个大笑脸，“谢谢陆先生。”
陆冕接过水杯，“我比你大了八岁，以后就叫我陆哥吧。”，陆冕难得的有一次耐心。
“好的陆哥！”，季尧笑道。
——
下午的时候陆冕没来，季尧和管家在一个房间里，两个人都相顾无言。
季尧从床上坐起来要去个卫生间。
“季先生我扶您。”
“不用了，谢谢。”季尧很礼貌的拍开管家的手，管家整个人一愣。
季尧进去，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怜惜。病态的白让季尧像个吸血鬼。
他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季尧看着现在镜中的自己，反倒更像个地狱修罗，和上午那个可怜巴巴的季尧没有一丝相同。
他伸出手，学着陆冕的样子，抚摸自己的脸，回味着那段感觉。其实那时候他早就醒了。
陆哥。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