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养不好的。”
玉明衍隐约觉得自己是学过些许医术的，手筋脚筋被挑这种伤，他比旁人更清楚。除非寻到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药，否则他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说话间，他神色淡漠，仿佛受伤之人并不是他自己一般。
顾龄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看玉明衍的伤口，也不敢直视他古井无波的双眸。
“我如今已经病愈，再住在宫中未免不太合适。”
玉明衍并不知太后将顾龄叫去所为何事，却也想到了这一点。
顾龄心中苦涩不已。
此前三年不见，他尚能忍受相思之苦，可如今他折了玉明衍羽翼将人困在掌中，却是越发舍不得与玉明衍分开了。
顾龄不是很在意礼数之人，元繁殷私下里没少同他开玩笑，玉明衍一向直呼他名姓，他也并不在意。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而且，顾龄是想给玉明衍一个名分的——他想立玉明衍为后。
不过此事史无前例，一时半刻无法实现。
“顾龄？”
见顾龄不言，玉明衍出声轻唤。
“……没事。那你想住哪里？”
太后的话犹在耳边，顾龄只得心痛不已，同意暂时将玉明衍送出宫去。
“何处都可。”
皇家别苑建在城外，顾龄嫌远，直接忽略。
“那不如便选在城南吧。那里有许多园林，雅致秀美，你定会喜欢。明天你亲自去瞧瞧，看上哪处，朕便买下来送你。”
“那里的园林不都是私家别苑么……”
玉明衍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