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衍也不起身行李,只是从秋千正中间往一边挪了挪,给顾龄腾出一片宽敞的地方示意他坐下来。
顾龄很是受用的坐了下来,把玉明衍拉进怀里抱着。
“想你了。”
“我今日才离宫。”
“朕怕你在宫外住的不习惯,特意给你带了些古玩墨画,可以解闷儿。”
“不必。我如今伤势已经好些了,成日不动反而不利于伤势恢复。”
玉明衍说这话时注意着顾龄的神情,敏锐地发现他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似乎每次提到自己的伤,顾龄都有些微异样。不是心疼,倒更像是心虚。
若按顾龄所言,自己这伤不是大楚之人所为么?他心虚个什么劲儿……还是说,自己这伤其实另有隐情?
顾龄想送的东西没送出去,很有几分闷闷不乐。
“说正事。”
玉明衍抓起顾龄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顾龄正色道:“顾丹拿元家开刀了。”
玉明衍路上已了解过大齐朝堂情况,故而也知顾丹是怎样一个人物。
他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不妨先顺着她的意来。”
“那元家许多人可就要遭殃了。元繁殷此次跟着朕出生入死,朕不想让他心寒。”
“元将军未必会心寒。”
玉明衍却有不同看法。
“你既能看中他,并如此重用,便说明他有真本事,也足够忠诚。可是据我所知,偌大一个元家,除了元将军只有一人在朝为官,三人在地方为官,元将军若当真偏向家族,哪怕需要避嫌,仍可以在地方为他们谋个一官半职。”
“由此可见,元将军未必会徇私,或许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让你重罚那些人。”
“而此前你与长公主数次交锋,相争已成惯例,此次若是直接随了她的意,反而容易让他们猜想更多,踌躇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