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有些不明，这要什么公平？真的论公平，被亲了，然后又被扔在原地的人更有资格说吧。
顾今看向林菀：“这段时间我忙到飞起，又要忙毕业，又要忙工作，来不及展现自己，就被你红牌罚下了，当然不公平。”
林菀抱着两本书，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确实忙得飞起，却依旧想尽办法跟她见面。
哪怕可能错过她的生日，他终究是赶上了。
这还不算展现么？
林菀低低地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他的目光有些冷冽，表情十分严峻，带着些许不甘。
林菀心里好乱，这些时日，他的表现如此明显，只是她太迟钝而已。
想到这儿，心里有些梗。
见她不说话，顾今又问：“答不上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心虚？”
唉……直中要害，她确实心虚。
再呆久一些，她一定会被他说服的。
一定会心软的。
“我不想谈这些，我要去还书了。”
他没有阻拦，只怅叹了一句：“林菀，我毕业了。”
林菀被这句话弄得心里一软，是啊，他毕业了！
滋味万千的时刻，她还跟他为了这些胶着不休。
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怪不得他昨晚会离开。
一定是被她气得。
他毕业了，意味着从此以后，顾首席在学校里只是一个传说了。
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再也见不到了……
林菀的心好像被什么钝击了一下，陡然缩紧，她咬了咬唇，鼻子开始泛酸，心里憋着千言万语，眼眶一下子就湿润起来。
别过头，眼泪夺眶而出。
好奇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反正心里很难受。
顾今走上前，动作十分温柔地，揽过了她的背，轻轻地抱过了她。
下午5点多的阳光斜斜照在他们身上，林菀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啜泣了一会儿。
“明明被无情拒绝的是我，现在反而要我来安慰你，也是奇特。”他自嘲地笑道。
林菀被这话逗得破啼为笑，赶紧离开了他的怀抱。
“好了，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学习考试，等你放暑假，我再找你。”
林菀还想再回应什么，被他打断了。
“这次，我说了算。”
“我该走了，去吃散伙饭。”
他说完便真的走了，带起的风，轻轻掠了一下她的半长裙子。
林菀站在原处，凝望着顾今背影，看着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斜阳拉长……
*
晚上回到宿舍，吴芳宜还调侃着：“首席问我你去哪了，好像要给你什么惊喜，怎么样，他找到你了没有？”
林菀：“……”
“找到了没有哇？”
林菀不想再隐瞒，干脆地说：“找到了，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什么说清楚了，你说清楚一点。”谢思雨说道。
林菀很无奈地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昨晚想把礼物还给他，不过他没有收。”
众人纷纷掉下巴。
“不是吧老林，你咋想的啊？”
林菀的心情本来就挺糟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解释，索性不想解释了。
“我也不知道，等哪天我想明白了再跟你们说吧。”
*
毕业生陆续离校，此去经年，一切如旧，只是校园再不见首席的身影。
林菀颓了两天，这才重振旗鼓去考六级。
据说21天就可以改变一个习惯，等放暑假，刚好21天，也许顾今都醉心事业，不记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