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香气渗入他的呼吸。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没有回答。
直到那抹芙蓉粉的裙摆荡起波纹,渐渐远去。
好饿。
饥饿到仿佛已经失去了嗅觉和味觉。
以至于连刚才的清甜都想裹入舌尖底下尝尝。
纤长手指卷断一根细草,温吞地塞进主人的嘴里细细咀嚼。
苦涩的草汁在口中迅速蔓延,反复刺激他的味蕾。
可他略显病态苍白的俊美面庞上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缺食物。
可是偏偏怎么也吃不饱。
他已经……
饿得太久了。
等沅沅回去翻箱倒柜找出了化瘀的伤药之后,返回到西苑墙角下时,小倒霉蛋已经不见了。
沅沅握着瓷瓶不信邪地饶了一圈,确定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所以,因为是她这个炮灰触发了剧情,导致任务失败?
曾经沉迷游戏不可自拔;沅盯着手里的瓷瓶微微出神。
她动了动她闲置在大脑角落里的睿智,忽然间发现……
好巧哦,他也穿绿。
经过一番打听,沅沅打听到童养夫马奴哥住在马房附近的下房里。
养马的地方又脏又臭,天气暖和之后蚊虫鼠蚁也多,若是主子们有了需要,直接叫仆人过来牵马去马场或是门外等候,几乎鲜少会亲自过来这里。
所以马房安置的地方偏僻,大根哥住在马房附近,自然也更是偏僻无人。
沅沅之前在书里没看到多少关于大根哥的剧情。
之所以会有个未婚夫的设定,大概也是作者想要增加沅沅这只炮灰的荡/妇属性。
而倒霉催的大根哥则是一辈子为了沅沅守身如玉,衬出了一丝痴情属性的同时,只会让沅沅看上去更渣。
沅沅觉得自己不那么渣,可能会死的不那么惨。
揣着着“好歹全尸”的念头,沅沅成功地找到了大根哥的房间。
可屋里并没有大根哥的身影,门缝也紧紧咬合,看上去似乎没有人在。
沅沅扒拉着窗缝扫了一眼,确定了屋里没人。
但这并不是白跑一趟,因为沅沅往回走的时候,脚底下踩到了一块石头。
一块灰扑扑的、椭圆形状的石头。
沅沅心口莫名一突,觉得这块石头异常得顺眼。
怀着不能白跑一趟的心情,沅沅把石头随手塞进荷包带了回去。
等芭蕉晚上看见沅沅的时候,沅沅像一条风干的咸鱼一样,挂在了屋里唯一一把掉漆红木椅子上。
“沅沅,你怎么焉巴了?”
芭蕉神秘兮兮地打开了兜儿,掏了一把瓜子给她。
“我今天去小桃姐那里顺回来的,分你一半哦。”
椅子上的咸鱼沅看见瓜子后精神顿时为之一震,嘴里“咔嚓咔嚓”起来。
在这缺乏游戏的封建社会,嗑瓜子这种兼并肢体动作和迅速满足食欲的双重娱乐活动,深深地取代了沅沅的娱乐项目。
芭蕉说:“二公子还在找皇甫铁柱……”
咸鱼沅:咔嚓咔嚓——
这锲而不舍的精神,也许可以送他去参加奥运会。
芭蕉叹气,“二公子怕不是爱上铁柱了吧?”
别看这种事情看似跟她们没多大关系。
这代表着日后勾搭上三个公子的概率由三分之一变成了二分之一了。
当然,这还是跟她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