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给军医也下了命令,待到他将其中的东西琢磨透了,还需要将此法广传于军中,他的目的则是最起码每一伍,都能做到有一个掌握紧急包扎和心肺复苏术的士卒。
当然,方晓也明白,这条路恐怕还要走很远,毕竟这方面他实在不怎么擅长,还需要时间慢慢研究。
“大王,已经三天了,在这么围下去,我恐怕城中的秦军没有坚持不住,我们自己先得垮了。”
军帐之中,左右大将愁眉苦脸,左右骨都候也是一副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首右谷蠡王眼底同样有着愤怒与无奈。
仅仅围城了三天的时间,匈奴的二十万联军,便因为寒冷,而冻死冻伤了数百人。
再加上连日来攻城,匈奴战士足足折损了数千人。
更让他们气愤的则是,除了接战,云中城内的秦人,每日里都站在城头,扯着嗓门朝他们谩骂不休。
“混账东西,这些秦人,难道不怕冷吗?就算他们带了足够的粮食、牛羊,但他们难道就不怕冷吗?”
左右大将对视一眼,口中谩骂不休,片刻之后,帐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乐昉这个唯一的“夏人”的身上。
“呃……”
正当乐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大帐突然被人从外掀开,随后右贤王亲卫赫连芪自账外闯入,神色愤怒的吼道,“大王,大事不好,东边那些月氏人与林胡人在驻扎之地,不断叫嚣着右贤王已死,在军中鼓动撤退,而许多匈奴战士也信了他们的鼓动,加入了吵闹的行列,现在外面全乱了!”
“混账!左右大将,带你本部军马,给我把城东军营围起来。
左右骨都候,左右伊秩訾王带着你们的人,给我狠狠的镇压那些月氏人与林胡人的头领,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是!”
知道事态严重,众人不敢怠慢,于是接下命令后便纷纷去调兵遣将。
城头之上,正在巡游的韩信非常敏锐的发现,城东的匈奴营寨突然喧嚣了起来,而后西、南、北大营之中,各有骑军整装而出。
眼见如此,韩信立刻便知道,一连三日吹冷风,让匈奴人有些受不住了。
“曹参,速去禀告将军,就说匈奴人于城东炸营。”
“樊哙,点齐兵马,与我出城,此时正是劫掠的好机会!”
曹参樊哙轰然应诺,片刻之后,云中城西门大开,黑衣黑甲的秦军冲出,直奔匈奴人营寨。
匈奴人内讧,是方晓应该想到但却没想到的,可是这并不妨碍秦军偷袭成功,劫掠了许多匈奴人的牛羊物资。
谁让方晓的麾下,有那么多ssr级大佬呢,洞察局势,兵法韬略,我不是针对谁……
待到大军回城,看着小小的云中城中堆积如山的“冷冻牛羊肉”,方晓此时直有一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第四日一早,受了屈辱的匈奴人恼羞成怒之下,发动大军再次攻城,然而结果与前三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丢下数百具残破不堪的尸体之后,匈奴人只能再度无奈撤退。
第五日,天气再次阴沉了起来,如果没有意外,便是方晓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暴雪将至。
“大王,我们暂且撤退罢,秦人狡猾,以寒冰筑城,而我方又缺少攻城器械,若在再此虚耗,也不过徒增伤亡。”
思虑良久,乐昉只能无奈觐见,他想要的是向秦人复仇,而不是白白送死。
“当初说要打的是圩野王,如今要退的也是圩野王,圩野王莫非是在拿本王开玩笑?”
右谷蠡王这几日正憋闷异常,如今乐昉触到眉头上,自然将火气一股脑的洒在了他的头上。
“大王息怒,我说的退却,只是暂时退却,只待风雪退去,我等还能归来,到时觅得良计,自可破城。”
“哦?圩野王有何计策?”
“大王,我曾听闻,阴山之下,出产一种黑色的阴火油,一旦烧起来,便是以水浇之也绝不会熄灭,若是我们能让负责看护冬草场的左谷蠡王寻一些送来……”
“圩野王是说?”
眼底精光一闪,右谷蠡王做了一个火焰燃烧的手势,而乐昉见此,则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围城的第六日清晨,雪花刚开始飘落的时候,就有负责巡城的士卒前来报告。
“将军,匈奴人退了!”
“退了?也该退了。”
轻轻点头,对乐昉毒计丝毫不知的方晓,将目光放到了韩信与李信的身上。
“两位将军,此战能否将这二十万蛮夷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表演了。”
“唯!必然不教将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