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名农民举着火把来到了一块插着红桩的土地前,这是一对来自胜州河滨县的父子,他们是第一批和丰州官府签署落户契约的农民,儿子叫贺小闷,三十岁左右,父亲贺除夕,今年五十余岁了,按照规定,每户上限一百五十亩,贺小闷和他妻子有领田资格。
“父亲,这块土地应该是最好的吧!”贺小闷低声问道。
贺除夕蹲下,抓一把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才慢慢吞吞道:“其实丰州土壤都差不多,很细很肥沃,比咱们河滨县的土壤要好得多,不过这块田地势比较好,靠主干渠近,水源有保证,而且离路边不近也不远,确实是块好地。”
“这块地我很喜欢,可惜我们不一定能抽中。”贺小闷有些遗憾道。
“知足吧!一百五十亩土地,比起咱们河滨县的几亩薄田不知好了多少倍,这种机会一辈子也未必能遇到一次,咱们能得到这次机会,已经是很幸运了。”
贺小闷叹息一声,“我就怕薛延陀人杀来啊!”
贺除夕咧嘴笑了笑,“要是没有薛延陀人,这种机会还轮得到咱们?咱们是赶上了好时代,才会有这种重新发家的机会,依我看,要感谢薛延陀人才对。”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喊声,是贺小闷的妻子在喊他们父子俩。
“好像是城门已经开了,我们走吧!”
父子二人连忙收拾一下东西,向九原县匆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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