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躲又怎么躲得掉呢?”声音拖得长长的,悲叹里掺着苦笑。
这些年来他把苦涩酿成了酒,麻痹自己不去细想过往,也借着酒劲鼓着勇气撑起了风雨飘摇的国家,那险些在大乱里灭亡的齐国。
“十八年了……已经这么久了么?”
这含糊不清的话语高公公却是明白的,一声声的叹着气,似想起了什么,长满褶皱的胖脸上尽是不忍的神色。
先帝十八年前驾崩,弘景帝弱冠即位,二者相差两年。
这两年的发生的事在翰林院里根本查不到任何记载,就像是被刻意抹去一般。
年长的官员对于那两年的事讳莫如深,从来不敢提及,纵使祁阳身为太子,这些日子依然没查到实质性的消息。
此时的他正借着兵部尚书丢失钥匙一事上门旁敲侧击。
奈何老尚书丝毫不给面子,稍稍说清楚钥匙被丢一事,以及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就钻进了书房,留着他这太子殿下干干站在厅堂。
还是尚书老妻觉得失礼,连连吩咐下人看茶,伺候。
原以为兵部尚书脾气古怪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真实情况比传言还要厉害!
祁阳没办法威逼利诱,只能空手而归,毕竟父皇严厉禁止他打探十八年前相关的事情。
刚回了东宫,就被传召了过去。
传旨之人是景修,因着余音偏宠,祁阳也对他比一般的宫人和善。
“父皇可有说是何事?”祁阳起身走了过去,在景修的引领下朝长乐宫行去。
“奴才不知。”景修恭敬应道,表情谦卑,言语不卑不亢,倒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