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侧一道浅浅的印记，像是什么疤痕。
关慕突然又想起之前他手背的那道伤，忍不住问：“关沉，你这里这个——”
“头侧过来点。”
“哦。”
话题被刻意转开，关慕猜到他大概是不会和自己说，也没有继续追问。
或许是稍微换了个角度，对方的脸离自己又近了几分，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不经意地擦过自己的肌肤。
微热、绵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种类似什么被雪水浸透的那种清透淡香，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闻到过。
心绪顿时被搅乱得厉害。
关慕眼睫颤了一下：“好，好了没？”
“等一下。”他沉声应了句，手上的动作依旧很小心，将那一撮头发慢慢勾开，从项链里解救出来。
“好了。”
“哦，好。”关慕捋了捋发梢，赶紧坐正，别过头。
“你不舒服？”或许是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太明显，关沉问了句。
“没有啊。”
他显然不信，关慕莫名有点心虚，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你干嘛这么——”
“问”字刚到嘴边，她蓦然转过头，盯着他，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关沉，你这衣服是......”
思考了一会，她想出一个适当的词：“兄弟装？”
关沉不解：“？”
“就是蒋承允有件和你一样的，你们穿、同款啊。”
总觉得她说这话时有点窃喜。
关沉不解，但还是如实答了：“没有。”
“真的啊，有一次蒋承允送我回去，给我盖得就是这件，前几天我刚拿去还给他。”
况且这款不是西装，又是一个小众品牌，而且蒋灵颜不止一次说过她哥是个在穿着方面很龟毛的人，绝对不允许身边有人和他撞衫。
关沉皱了皱眉，没说话。
关慕似乎看穿什么，眼里笑意更甚：“又不是封建社会了，放心吧，我懂，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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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清奇的话题，两人一路无言。
航班落地，凌港这边分公司已经安排了在人机场门口等着，关慕本来是不想同他们一起走的，但被关沉拿出之前发的那条消息。
她又不好当场打自己脸。
毕竟还有分公司的人在看着呢。
她郁闷地跟上了车，但没想到关沉真是为了项目提前来的，和接他们的人简单聊了两句后就直奔分公司去。
然后是见项目的对接人，沟通，事项商讨。
又枯燥又累。
但那对接人也不知道是太急于表现，之后还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去准备动工的酒店现场看看。
关慕心里咯噔一声，两眼都要发黑了。
好在关沉在挑战她底线的道路上及时勒住了马。
他思索片刻后，回绝了对方：“今天暂时先到这吧。”
“好。”那对接人讪讪点头，“那关总、关小姐，我先送你们去酒店吧。”
还真是安排得一应俱全。
上车前，关慕迟疑了。
关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回去？”
“不是。”
是不想和你一起回去。
不过今天确实太累，她也没什么精力去找秦睿，最后勉强跟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