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听完,坐在那里沉思不语。
良久,问道:“曹晟去江南,同行的是谁?当时人在哪里?”
“是四个随从,还有一个管事;四个随从当时就被百姓打死,管事和晟儿被抓去了官府,官府说当夜有人越狱,那管事被人杀了。”
赵桓又问:“死得那个卖家,是什么身份?”
“臣知之不详,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赵桓又问道:“那边属于哪个县治?县令是谁?”
曹调答:“苏州原本是平江府,官家撤掉了州府一级后,那里现在属于吴县管辖。县令是个叫陈辙的,具体底细臣却不知。”
赵桓点点头。曹家知道那县令叫陈辙,却不知那陈辙的底细,看来是想过走后门,但人家没接收,或者没来得及走成。
曹家也是权贵,遇到事情的惯性思维就是走后门,这已经成了“人之常情”了;但这种“人之常情”对国家的破坏和对社会进步的阻碍却是巨大的。
不过,水至清则无鱼,也不能犯点错就一棍子打死,文化的改变也需要时间。
“我明白了!这件事,曹家不要有任何动作,也不要有任何表态,交给朕吧……另外,再有这种事,直接告到刑部去,不要先想着私下里解决——万一被人看见,只会越描越黑,不是恶人也变成恶人了。”
不追究是不追究,赵桓还是敲打了曹家兄弟一下。
“臣明白!臣再也不敢了!”曹调、曹诗汗如雨下,伏地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