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个小吏上前。
陈傅良吩咐:“传本官命令,一个月之内,码头增加日两万担泊位。”
“这,这就安排下去。”
大宋的码头有的是按船只停靠位计算,有的却是用货物的流通量计算的。
韩绛知道,两万担的泊位至少要五个新泊位,眼下大宋能去交趾、占城的海船,装粮食的船是运量最大的,一船四千担。
可靠人工装船、卸货。四千担要一天时间。
若是换成运麻料、布料的船,一船的最大装载量不会超过一千担。
一个月时间,增加两万担泊位,不容易。
陈傅良对韩绛说道:“泉州眼下要想稳,那么作工的机会就一定要多,多到各坊抢人,水力织坊我知道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放在泉州,但织布总是有不能水力的。麻变成线,这水车的技术也不算什么秘密。”
“恩。”
陈傅良继续说道:“棕,我要些。”
韩绛也说道:“我需要茶。”
“安心,福建路这里十地八山一水,只有一成是平的。我不是福建路转运使,也指挥不动他们。可我泉州港挂出需要茶百万担的牌子,想来各州府不动也得动,他们不动,山民也由不得他们,自己也会种茶,然后顺水路运到泉州来。”
韩绛问了:“陈知府你说的山民,是我们说的那个山民,还是山里的民?”
韩绛问的怪,可意思陈傅良懂。
山民,不是贬意,多指福建路汉族之外其他各族,各部落。
陈傅良回答:“都有,眼下我准备在泉州开一个书院,教人识字,顺便教人种茶。报名的很多,就有咱们所说的山民,他们也发现,茶可以让他们变富。”
“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