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问:“取消?”
陈傅良摇了摇头:“当今大娘娘的脸面还在,没有人敢取消,可他们会换个法增加一条或是几条新税,这几百万贯还是要收回来了。”
这话怎么接。
韩绛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陈傅良自顾自的说道:“朝廷每年军费六千万贯,有多少真正用在军中我不知道,但这钱却是账本上差不了的钱。”
韩绛想说什么,可没开口。
陈傅良猜到了,他说道:“你一定想说,与金国合谈,北边没战事对不对?”
“对。”
“澶渊之盟,宋辽停战。军费每年支出从没有少过一文钱,一直到金军南下,咱大宋的军备可靠吗?军费,只是一个支钱的借口,不说远的,就说你韩家。你那兄长韩同卿,领节度使一职,仅说他这一职,每年多少俸禄?这便是军费。”
大宋有多少节度使呢。
这才只是节度使,还有其他无数的官。
这个话题,陈傅良用了一句最狠的结尾:“话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若往深处说,北大营放大了说,就是整个大宋了。”
韩绛连话都接不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北大营,权贵一个吃空饷的地方。
放大了说。
难道整个大宋都是一个吃空饷的国吗?
跟着陈傅良进了官衙,韩绛还在想刚才的事,找了个空追问:“陈知府,那才那事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