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那亲家过去了,几个人商量之后,又因为抗税,伤了税吏为由,加罚两倍税金。这还没完,在西京一尊开过光的,价值五千贯的金佛让税吏融了,依金子的重量算了一百多贯吧,这事才是最终。”
留正很认真的问了一句:“有计算过金子的成色吗?可不能亏了。”
韩侂胄愣了一下,再不言语,继续写他的信。
收税的事情就此打住,也不需要再聊下去了。
事实上,韩侂胄讲的有些差错。
那些小金佛是摆在宛城等好几个城镇往外卖,结果一尊都没有卖出去,所以税吏才融了当金块折价。
宛城一带,谁会出五千贯买这不当饭吃的东西。
有些老妇人倒是有心,可她们本就是农户,没钱。
加上,若支持了不收登封那八千亩的税,这就是不支持摊丁入亩,没有什么比普通农户维护摊丁入亩更大的事了。
摊丁入亩在宛城人心中代表着一种公平。
你田多就多交税,若是穷苦人没自已的田便不用交税。有田的人想把这税转嫁到租田的穷苦人身上,可宛城官府却有许多官租田,更有许多官坊作工的机会,实在不行去当兵,当兵也能够养活一这老少。
地主,成了宛城最没有前途的身份。
地主还不如工坊主,虽然依工坊交税,却有许多挣大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