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贪得无厌、实际已经富可敌国的高仕群,再加上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与之媲美的九大门阀。
在财力上来讲,他们完全可以真的搞出一家资本雄厚、撼动户部地位,完全掌控大梁的超级银号来。
从官权上来看,一个高仕群、加上九大门阀掌握的权利,他们随时可以改变大梁的半壁江山的政局。
如此强大的对手,是自从穿越以来、肖章从未遇上过的。
该如何拆解陈忠信的阴谋,不使九大门阀与“高党”,变成陈忠信的帮手呢?
该怎样做,才能瓦解高仕群与陈忠信的联盟,将那个该死的小人赶出京城呢?
带着这种思考,肖章陷入沉思、整整半个时辰都未再开口。
直到半个时辰后,肖章才悠悠地抬起头,看向了沈监院。
“沈言,九大门阀身边,有没有可以收买、为我所用之人?”
盯着沈监院、沈言,肖章冷冷地道:“如果现在没有,你回去后、马上传的令,想办法去给我收买。同时,再谴出一等刺者,在进京的路上、把那九大门阀的家主全部给我干掉。”
“是。”完全不多说、不多问,沈言接下了命令。
“等一下。”
见他转身欲走,肖章急忙补充道:“再传我密令,着蛰于九大门阀附近的天星密探。不管是收买江湖人士,还是招募山贼草寇。我要在十天之内,看到九大门阀的嫡系全部被满门灭杀、一个不留。”
冷峻的表情中,略加思索后,肖章接着说道:“同时,我要知道九大门阀将钱库设在何处。如有可能,告诉前方做事的兄弟,我要搬空九大门阀的现钱,将之散给天下的穷苦人、灾民。并且我希望看到九大门阀的宗庙全部起火,全部被烧个干干净净。”
中原大地,是一个祖灵信仰之地。
灭人满门,这一招已经够狠。
抢光人家的钱,然后发给穷人、灾民,做事已是很绝。
再去烧了人家的祖庙,使得其后人无法依祖礼,继续延续对祖灵奉祀。
肖章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样做是真的有些丧尽天良、惨绝人寰。
但在一个阶级对立已近极致,这种对立,实际上也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者之间,最恶化的极致体现。
在这样阶级矛盾根深蒂固,完全无法通过正常手段去化解的时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