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续打开盒子，露出了一个双层小蛋糕，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笑脸，顾瑾漠说：“丑死了。”唇角却勾了起来。
程川续想，顾瑾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怕是看不上这个蛋糕的，他说：“因为是前天临时定的，蛋糕师傅也是赶工做出来的，所以粗糙了些，你要是不喜欢，就给景景吃吧。”
程景湛一听，兴高采烈地拿起叉子，却被顾瑾漠一只手挡住，顾瑾漠扬了扬眉毛，说：“小鬼，这是我的。”
“唔，小气……”程景湛失望地坐下，“明明我都把巧克力奶分给你了的……”
程川续点燃蜡烛，和程景湛一起唱了生日歌，三个人吃了蛋糕，也算过了一个温馨的生日。
吃完饭，三人走出餐厅，天空已经暗下来了，秋天的夜晚有些凉，不过刚刚吃了汤锅，程川续感觉身体暖暖的。
劳斯莱斯上，程景湛坐在儿童座椅上睡着了，顾瑾漠握着方向盘，程川续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突然，顾瑾漠说：“程川续，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过过生日？”
程川续愣了愣，说：“是……”顾瑾漠连他生日是几月几日都不知道吧？
顾瑾漠说：“我会补偿你的。”
“啊？”程川续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顾瑾漠继续说：“你今年26岁，我会送你26份礼物，你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程川续看着他，喃喃道：“不用了，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顾瑾漠皱了皱眉，说：“没有吗？车子，房子，或者说，我给你买一家新公司？”
“不用了！”程川续急忙让他打住，他思索了一会儿，小声说，“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愿望……”
“什么？”顾瑾漠来了精神，仔细地听着。
程川续低垂着眼帘，轻声说：“你能不能……放了孟轲？那五百万，我会还给你的，但那些钱是我用的，和孟轲没关系……”
顾瑾漠踩了一个急刹车，程景湛被吓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程川续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顾瑾漠。
顾瑾漠咬着牙，修长的手快要把方向盘捏碎：“孟轲孟轲，又是孟轲？！程川续，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他？我是问你的愿望，怎么又跟孟轲扯上关系了？！”
感受到了他的怒气，程川续咽了口唾沫，说：“这就是我的愿望，我不要26份礼物，我也不要什么公司车子房子，我只希望你放了孟轲。”
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孟轲。这个认知让顾瑾漠感觉好像被人生生捅了一刀，血腥味直往嗓子里涌，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说：“好，我会放了孟轲。”
闻言，程川续眼里闪烁出希望的光芒，顾瑾漠说：“但是，你要留在我身边。”顾瑾漠想清楚了，不管程川续心里的人是谁，他只要他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待在他视线可及的地方，待在他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
就像三年前一样，尽管顾瑾漠知道，程川续的心，早已不在他身上。
程川续缓缓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认命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