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你家姑娘擦干身子,换身衣服。”
说完,他便退到外屋焦急地等待。
直到阮嬷嬷她们手忙脚乱地,给落蕊换好了衣衫,他才又进到里屋。
躺在柔软厚实的软缎被子中的落蕊,脸上依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眼睛依然紧紧地闭着,身子依然不时地抽搐。
姜临风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紧握着她的手再也不要离开。
“公子,让华大夫先给姑娘诊脉吧?”疏影带着华大夫匆匆赶过来。
紧盯着落蕊,双眼红得似要滴血的姜临风,急忙站起身来。
“华大夫!华大夫,你快来看看!落蕊这是怎么了?”
华大夫看着他遍体的伤痕,轻轻摇了摇头。
这会还顾不上他,他坐下来为落蕊诊脉。
良久,他轻捋胡须,沉吟不语。
“如何?蕊儿到底怎样了?”姜临风慌忙出口询问。
“依老夫看,蕊儿身子无甚大碍。只是淋了雨,受了些风寒。
待会老夫给她开张方子,吃上两剂也就好了。
只是她这昏迷不醒,却是有些棘手。
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都得看她自己了。”
华大夫也很少遇上这样的情况,有些拿捏不准,只不解又忧心地打量着落蕊。
“什么叫看她自己?华大夫,你不是神医吗?你唤醒她啊……”
姜临风几近失去理智,抓着华大夫的胳膊用力地摇晃。
“姜临风,莫再摇了!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架了。”
华大夫竭力站稳身体,继续道:
“老夫能治得了蕊儿身上的病,可治不了心病。疏影跟我说了,蕊儿极怕雷雨天。
昨夜没人在她身边,她极度恐惧才晕过去的,这是心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