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愣了一下,缓缓直起身子,怯懦道:“……臣女不敢。”
温与时轻嗤一声,不知是对她这句‘不敢’的质疑,还是对她又伪装出那副乖巧驯服模样的嘲讽。
面前人一身外裳尽落在地上,浅白色的中衣薄薄的裹着玲珑身子,衣领微散处削肩隐现。
单手解开身上披风,温与时砸了过去:“穿上,别丢人现眼。”
这话有些重了,时音辞向来都不能容忍旁人给她委屈受,更不能容忍旁人下她的面子。
可时至今日,她只是默默用还透着体温的披风裹住自己,绷着下颔,不说话了。
见她将衣裳穿好,温与时负手而立,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旁人,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起身,眼观鼻鼻观心。
“朕竟不知,肖指挥使这刑堂如今都搬到尚仪宫来了?”淡淡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却分明是问罪的征兆。
不知道是不是时音辞的错觉,她总觉得,温与时好像是生气了。可他生什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