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对上温与时的视线。怕他眼底的讥讽怒气,怕他的高高在上。
温与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去抓了时音辞的手臂,拽着她,径直朝外走去。
时音辞脚踝有伤,之前被铁链锁住挣扎磕碰出来的,那段日子铁链一直在身,日日摩擦,成了旧伤,之前那么远走来尚仪局,已经破痂出血了。
如今被温与时拽的踉踉跄跄,偏又跟不上他的脚步,脚踝不可谓不痛。时音辞硬咬着唇,一声不吭的随他走,十分的顺从。
留下一院子不明是非的人两两相望,陛下这是怎么了?
温与时拉着人快步走了一段,见她跟不上,略放慢了脚步,却依旧拉着,至一偏僻无人处,方将人松开。
时音辞身子贴着宫墙站着,气喘吁吁,摸不透温与时怎么了,也不开口。
如今的她看不透温与时了,时过境迁,如今的温与时暗藏锋芒,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她可以左右的少年。更不复当年嬉笑怒骂的少年模样。
半晌,温与时看着她,淡淡的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时音辞缓和了一下气息,乖顺又小心的问:“那……陛下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