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努力,温陶拿到了一百零八条死气,要不是有着两极生蕴灵珠护体,温陶直接用自己的神魂和灵力包裹死气怕是早就已经成了一堆白骨,而现在,这些死气环绕成一团,凝成了一枚不过婴儿大小般的珠子,看色泽度和大小,都要比两极生蕴灵珠的阳珠要小上很多。
温陶都在认真考虑,是不是只要凑齐足够的死气就能自己造出一葛阴珠来,可这要凑到猴年马月去,毕竟两极生蕴灵珠中的生气几乎是源源不断的,就算温陶能感觉有时用的多了些,但隔一段时日后它又能自己饱和了。
看来天生灵宝和人造灵宝确实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花朝节,冬雪春融,春风送暖,平临城百花盛开,空中都飘着一股浓而不腻的花香。
伍令月推着伍开月的轮椅,温陶走在伍令月身侧,几人身后跟着的是绿风和绿竹。这还是伍开月九年来第一次出家门,伍令月缠了很久,又邀了温陶同行他才同意。
温陶目光所及皆是百花争奇斗艳,还听路人道前面有专修此道的修士在比拼,不由得更是心下赞叹,平临城花朝节,果然名不虚传。几人继续朝前走,突就看见了一群衣着不菲的少男少女簇拥在一起说说笑笑,一群人修为都不弱,皆在筑基期上下,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个领头青年,修为已到了筑基四层,比筑基三层的温陶和伍令月都要高出一层。
看到这几人,温陶突然发现身边的伍令月和伍开月周身的欢快都少了许多,她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果真看着那群人大摇大摆的朝着己方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六房那有名的残废开月嘛?”一百褶裙的筑基女修不屑开口。不光是她,其余几人脸上也多多少少挂上些许不屑嘲讽。
温陶顿觉头疼,不过是出来赏花,她都打算明天就离开平临城继续北行了,临行前还能遇到这一出戏,温陶赏花的好心情都没了。不过这种家族内斗的事情,温陶只看了眼兄妹二人,以自己的身份,自然在一旁看着比较好,除非兄妹两人受了什么欺负——但温陶看了眼身后的绿风绿竹,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
伍令月傲气道:“我当是谁,原来也不过是手下败将,有什么可神气的。”
“是啊,十九妹妹,我是比不过你,可难道还比不过你的废物哥哥吗?要我说,反正迟早也是等死了,干什么每天还要花费那么多家族资源,还不如拿去喂狗。”
温陶眉心微蹙:“原来这就是伍家的待客之道?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就能兄弟阋墙,同族相向,未免有些堕了三大顶尖家族的名声。”
“你是哪里来的野修?也敢在我们面前狂吠,难道还当真有人愿意和伍令月这个刁蛮大小姐相交不成?还是说……你居然是伍开月这个废物的人?”伍开月听此,放在轮椅上的手紧了紧,就连一向温和待人的他,此时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股怒意。
野修一词,太过羞辱人,温陶还从没听过有人这般嘲讽别人,更别说还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不禁沉声道:“看来伍家,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如此!”
伍令月沉声道:“我看你们今日是不想好了,难不成真要当街打起来叫外人都看伍家的笑话,甚至闹到执法队里把伍家里里外外的面子都丢光了不成?”
“哪能啊,十九妹妹,我们不过是随口几句玩笑话罢了,你也能这般动粗的,到时候真当街打起来丢了面子也是你和伍开月引起的,到时候长老可要你们好看!”
这些人无非是仗着伍开月兄妹人少嘴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所以在大街上肆意羞辱又能用伍家名声和执法队来压迫几人罢了。
温陶看身后跟着的绿风和绿竹:“两位前辈难道不是令月的长辈吗?”
绿风冷傲道:“身为伍家人,小辈口舌之争,不得插手。”
温陶轻笑一声,也不多话了,反而伸手拉住了伍令月的胳膊,任她忿忿的,另一手却悄悄施了法诀,随后众人看见方才还组成一团的那几个伍家修士,竟是聊着聊着,从一致对外嘲讽伍开月令月兄妹俩,变成你一言我一语的揭起对方的短来,直至后面,更是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
旁边围观人群不禁都惊呆了,唯独伍开月若有所思的看了温陶一眼。
伍令月倒是很好心情的在一旁大笑,甚至还不住拍手叫好。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看了好一出世家撕逼的戏码。
蜃珠的效果渐渐失效,但是打红了眼的几人却顾不得这是在外面了,这个说你偷拿了账房的钱,那个说你背后说我坏话了,这个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未婚夫,那个说我看见你娘勾*引我爹了……总之是一团大乱,随后最开始的那白衣女修怒火中烧,看着还端坐在一旁毫发无损的伍开月,怒道:“你这个废物瘸子又有什么资格笑我?”
说着,手中一团火焰竟是直朝着一旁的伍开月身上袭来。
温陶和武令月都是一惊,忙要施法阻拦,却见一注水流将火苗给熄灭了,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那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温陶,缓缓问:“你是……温陶?”
来人是李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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