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楚帝十子楚河拜宇文娉为师一事,他与温陶的几次交锋,言和,招揽,还有最后一次的设兵伏杀。
宇文娉对自己的暧*昧态度,先前的视而不见和招揽之意,以及最后的杀意。
紧接着,温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和姜小婉一家的相识相熟以及最后的满门血仇说出。同时,又说出了自己对于那晚金丹期的黑袍人和鲁彬的对决的猜疑。
当然,还有这些日以来席淮良对温陶暗中的照顾和袒护。
说完良久,周围都是一片寂静。
范箐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见温陶神情落寞,不由得抓住了她的胳膊:“温陶,修行路上变化无常,区区凡俗之人的性命……”
“范师姐,不消你多说,这其中的道理我也是明白一二的。只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无奈罢了,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等到我发现后,更是没有这个能力去救人。”温陶自嘲笑笑,很快回复了自己的心情,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还是先说下我对潍浔局势的了解吧。”
“首先,我们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魔修宗门两仪门,确实在北境动静很大。无论是金丹期的鲁彬还是筑基大圆满的宇文娉,两人在北境待的时日一定不短,而且手底下也训练出了一批修士军人,各个都有不低于炼气七层的修为。最后在烛阳江畔围攻我的,就是他们合力而起的杀阵和困阵。”
提及这件事,几人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其次,不能确定金丹黑袍人和鲁彬的关系,只能暂时得知金丹黑袍人和姜家放火案有关,现在唯一能确定金丹黑袍人身份的,是我用弓箭射穿了他的胳膊所留下的痕迹。风灵弓是极品灵器,哪怕是金丹真人,箭伤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恢复的,何况现在才过去了三天。”
“第三,第三……”
温陶停顿了下,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第三,席淮良和两仪门的魔修关系匪浅,并且在他们当中,地位不低。同样的,我在潍浔城内所遭遇的一连串说和、招揽之事还有韦合吉之死却没有引起宇文娉敌对一事,背后应当有他的手笔。目前看来,他曾多次从宇文娉等人手中救我性命,甚至还想说服宇文娉等人拉我入伙。”
“但是方才我被围攻,想来席淮良的计划到底是失败了,他们内部对于我的处置也是很有争议的。因此楚河才会趁着席淮良外出不备之时诱我出牢,想要一举取我性命。”
温陶对此觉得很蹊跷:“韦合吉的性命在宇文娉眼中虽然重要,但看宇文娉的情绪和这些日日子来的表现,也不至于到了要我性命的地步。我更倾向于,他们因为别的理由想要杀了我,而这个理由,还是这两天才出来的。”
“我思前想后,也只能猜测,这个理由,不是和姜家的事情有关,就是和席淮良有关,更有甚者,与这两件事情都有关系。”
听罢,范箐长叹一口气,和田改之对视一眼,随即苦笑道:“这么看来,我们遇到的应该是同一批人了。我和改之,也是刚刚才从一干类似军人的修士所布下的困阵中脱身,而且说起来,要不是遇到另外一波人的相助,我和改之即便能脱身,也会身受重伤,而不是现在这般轻松的样子。”
“还有一行人?”温陶惊道:“相助我们?”
范箐点头:“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天色也黑,那困阵压得我和改之的神识都无法外探,幸而有几道剑气刺开了困阵的一个豁口,我们才得以逃出。我们出来后也想去找相助之人的线索,但是除了几个被我们和那剑气杀死的几个黑衣修士外,并没有找到用剑之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说起那剑气,范箐面上隐隐露出向往,赞不绝口:“这剑气凛冽光寒,其中蕴含的人剑合一之境远非我所能及,我看,如果不是一位用剑数百年的老前辈,就是十方剑派的杰出弟子。这般剑修,当是我辈之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