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又商量了一些联盟事宜,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雨未停,众人仍旧停留在洞天福地内修炼疗伤,温陶却是要忙着赶回顺平了,她与众人告别,犹不放心,还与柏云道长嘱咐了几句,方才一身轻地直接钻进了雨幕中。
洞天内的众弟子站在洞口看着温陶离去的身影,对她这宛若“轻功水上漂”以及“片雨不沾身”的法术敬佩不已,纷纷交流学习起来,看温陶的身影多是敬佩、倾慕,可除了柏云道长,谁也不知道,也许温陶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北地洞天福地与顺平相隔千里,温陶冒雨驾驭飞梭,只花了一日的时间就赶到了顺平境内,期间隐匿自己的气息,并未显露人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异动,甚至是与他们相邻的学宫学子们,也还以为温陶还与柏云道长几人待在一起。
回到顺平的联盟府内,钟舒早就在外候着,见她利索地从高处翩然跳下,手臂一挥就收起了飞梭,满脸艳羡,随即正色,靠近了道:“前辈,席先生已经在此等了一整天了。”
温陶点点头,只来得及道了一句“辛苦了”抬腿就要往里走,脚步匆匆,内心焦急。
钟舒少见温陶这样心急的时候,想起她回来的目的,心下一顿,忙追了两步,但想问的话,却怎么也没问出口,只能站在门外,习惯性地仰头看星空,看三两星子在云层中闪着光辉,喃喃自语:“乌云才刚刚散去,星空还未灿烂,难道这么快就又是一场雨吗?”
温陶踏进屋内的时候,顿觉一股热意袭来,屋外雨雾弥漫,春雨料峭,屋内却是暖融一片,熏得人脸滚烫。
席淮良畏寒,是以他所在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温暖。
乔瑜正蹲在火盆旁,往里面添加银屑炭,他听见脚步声,看到温陶,忙起身行礼,又转身倒了两杯茶,小心翼翼放在火盆旁的小桌上,朝坐在火盆旁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席淮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带上门,出去。
屋内一时静谧了许多,温陶坐在席淮良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臂长的火盆,她端了茶盏,一饮而尽,舒了口气,才方觉得忐忑焦急的心静了片刻。她问:“你在信中说,已经找到了玉扣和玉环的下落,此话当真?是在哪里找到的?已经取到了吗?”
席淮良给她又倒了一盏茶,茶香四溢,金银花味的茶水带着一丝丝甘甜清幽,让人焦急上火的心都静了下来。他摇头又点头,笑了一下,语气促狭道:“你放心,温陶,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给你的信,自然都是十分确凿的消息,而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可能不亲自过问。甚至在给你寄信之前,我就曾亲自去那地方探查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