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像两个小人，在萧清羽的意志里打起了架。
大概是封武明显的落寞与哀伤，让他觉得自己欺人太甚，愧疚的一方小人战胜了另一边。
萧清羽气恼道：“我没有做别的事，只是……只是用手帮你解决了！做什么非要跟个大姑娘似的……”说到后头，他也不自在。
封武没动。
萧清羽自认解释的态度不错，是师尊还在高高在上耍脾气，嫌弃自己碰了他高贵的身子。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为封武的情况焦头烂额，强忍下自己想要再进一步的念头，听着封武哭喊了许久的三个字……
“曹旭阳是谁？”萧清羽冷不丁地问道。
封武抬起头来，神情极为不自然，他没说话。
萧清羽等待着几乎不可能有的回应，本来……也不是非要知道，可就是在这无声的抗拒中，升华到无可控制。
他勾了勾唇角，理所当然道：“师尊不想说？难道是师尊这些年来一直瞒着我的聘夫？”
“瞒着我”说得不轻不重，却是萧清羽最在意的一点。
封武淡淡撇了他一眼，抿得死紧的嘴蹦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这是他的私事，也是从前的伤心事，跟自己笔下的纸片人讲，愚蠢又没用。
他的淡漠与之前的动情模样形成强烈对比，还都是因为一个萧清羽不知道的人。
明明见识过更热情的、更不一样的师尊，现如今又被打回原形拒之千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萧清羽气极反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师尊忘了，就在三个时辰前，你在我手中释放的时候……可是一直在叫喊着这个名字，也一直在看着我，将我当做了他！”
封武的脸色变不能再白了，刚刚有些气色的唇瓣也灰败地颤抖起来。
“你、你滚……你出去……”他真的生气了，可是配上一副肾虚的样子总有几分虚张声势。
萧清羽的视线在封武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