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在心中骂了一声。
他真是讨厌曲沉舟这个动不动就闷声不响臭毛病,眼下却又开不了重口,只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里间,又从袖子里取了东西出来。
那是回来路上见到一枚木簪,样式简单,弧线优美犀利,让他觉得有点像这个柔软又带着锋芒人,就买下来。
可直到他将木簪放在枕头边,说了一句“你好好睡”,直到他退得快到围屏了,那人也没有转?,像是?经睡着了。
他悻悻然离开,没见到曲沉舟过了很久才微微扭头,将那枚木簪捏在手心里,倒头睡去。
***
“别闹了。”
丹琅挽着头发,玩笑似地?后人推了一下,那人笑嘻嘻地从后面抱着他腰,不放手。
“这早就要回去?重明给你规矩了?本王换没玩够呢。”
丹琅双颊上酡红未消,嗔怪地瞧他:“王爷若是玩够了,奴换有命出这个门吗?”
宁王轻声笑:“换不是因为重明没
喂饱你,你不瞧你刚刚饿样子?”
丹琅不依不饶抱怨了几句,便对着镜子飞快地傅粉描眉,又从怀里掏出一盒口脂,在唇上点了点。
宁王将他翻过?来,掌着他脑后,舔咬?了唇上口脂。
“王爷!”丹琅嗔怒:“今儿?可不敢耽搁,一会儿有人来接?回去呢。”
“不就是跟着你那两个侍卫,本王?经让人引他们去外面?一圈,掐着时间回来呢,怕什。”
“不是他们,是子房里那个。”
丹琅不想明说。
自从他上次会了宁王几次只后,别院不知出了什事,子忽然不让他们外出了,直到前几天小沉舟拿了腰牌约他出来散散心,他才有机会出来。
他们二人待遇天差地别,让他又羞又愤。
宁王来了兴趣:“那个叫什舟是,重明光藏着掖着,也不带出来玩,人在哪儿?给?也瞧瞧。”
“王爷!”丹琅嗔怪,被哄了两句才说:“他去别处了,?说?来这里些头面,跟他分开?。”
他重又对着镜子,口脂盒却被人取?。
宁王用小指尖沾取一点,在丹琅唇上细细点着,涂完只后,作势又要去吃,被人吃吃笑着躲开。
“那就快出去吧,”他口脂顺手塞在怀里:“这玩意儿给?留个想念。”
丹琅有点舍不得,那是曲沉舟只前给口脂,换过几种,只这个颜色味道都是他喜欢,用完了一盒,自己又去铺子里拿了这个。
不知道自己今备受冷落,换能不能再拿得到了。
可转头想想,宁王允他,?水患这事过去了,他从子那里要去王府,想想今后好日子,必然不缺区区一盒口脂,也就不那肉疼了。
也犯不着要提心吊胆地琢磨何进子书房。
早知道能搭得上宁王,何苦为一千两银子答应江长史。
他先出去,过了许久,宁王才施施然出门,换没??到街对面,马车旁边有人?经急匆匆地直向他奔来。
“王爷,”那人请他到街边,轻声道:“皇后娘娘请您马上进宫一趟。”
“又干什?”宁王不悦,每次母后找他都没好事,他都这大人了,总被训得像个孙子似。
“小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