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岳双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这才指派了一名蒙古亲兵守在门口。
自己未来的富贵都系于张大人身上,绝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张亦隆一觉睡到了接近午时,这才努力说服自己爬了起来,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疼的原因竟然是睡前忘了脱下铁网甲,自己居然穿着锁子甲睡了一觉?
张亦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后悔也晚了,匆匆洗漱后,张亦隆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客厅里。
客厅里只有岳双元一人留守,他马上起身给张亦隆沏了碗建宁团茶,“张大人,休息的如何?”
张亦隆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身边一边无奈的说,“实在是太累了,我没脱铁网甲就睡着了,现在全身酸疼的要死。”
岳双元也不敢笑,只好转移话题:“董大哥去公所那边接人了,大人想吃什么,我让伙房准备。”
“去公所接人?接什么人?”张亦隆喝了碗团茶,感觉精神了不少。
“胡大人在郭家那边新招了18人,让他们在午时前到公所门前集合,没想到这帮家伙回去和左邻右舍吹嘘了一顿从军的待遇有多好,结果一下子来了一百七八十人。达阳大人让董大哥先去把人领回来。”
“一百七八十人?”张亦隆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去。
岳双元点点头:“董大哥临走前说,把人领回来后先安顿在长工院里,等他们具结作保后再说。不过,胡大人还真是大方,开出的条件别说这些泥腿子了,就是我都觉得很诱人。”
“嗯?”张亦隆有些吃惊,胡新明所说的饷银和安家费标准是他们三人私下议定的,参考了清末曾国藩创办湘军时的饷章,虽然知道肯定要高于明军的军饷。可岳双元是总旗出身,算是低级军官,怎么对他也有吸引力?
可能是看出了张亦隆的怀疑,岳双元无奈的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大明朝的历来重文轻武,我当年是总旗,一年所得饷米不过18石,另有饷盐24斤,折算下来得银不到40两,这还是上面不克扣,这点钱只够勉强养家度日。”
张亦隆好半天没说话,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三人算出的饷银,一名普通步卒的纯收入和明军一名总旗差不多,也难道那些人急着投军入伍了。
“那你觉得以这样的饷章,能招来多少壮丁?”
“就我对苏木沁等几个板申百姓生活的了解,我估计,您起码可以轻易募得五六千壮丁。”
听到岳双元的回答,张亦隆有些头大了,招兵看来不是问题,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筹饷了。
岳双元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大人,恕标下直言,兵宜精而不宜多,否则空耗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