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众人没摒牢心态失衡这桩事,胃口全失,寥寥收场。荷风和五牛倒还好,临悦和锦钵明面上都表现出了轻视和不屑一顾。
流霰有些无奈,她随口就把心中所想吐露,最坏的是还全被其他人听了去。
结账时,本来其他几人说好由荷风请客,但流霰还是坚持付了她和谷儿的那一份。
待两人从茶楼离开一顿采买完,回程的路上谷儿十分肉痛:“和几位小仙们吃茶就吃了二十枚灵石,其实你方才由着荷风小仙请客便是,反正席间大家俱是心照不宣,只做面上同窗罢了。”
流霰偏过头来,坦然道:“我不是为了她们,我是为了自己。”
啊......
谷儿一拍脑袋,尽管接触时间极短,但流霰恰如那清可见底的溪潭,一眼便能望到她为人处世的耿直原则。
......
夜晴月明,伴着笛音轻灵悦耳;绵绵玉琼,伴着笛音袅袅悠然;踏星而归,伴着笛音戛然一收。
流霰与谷儿姗姗归来时,小粉还是踩着花坛嬉戏,云雀还是躺在席上瞌睡。明明只是将这幅白昼的画面染了黑,却在画面一角堪堪多出一个俪人。
不速之客螓首蛾眉,臂挽披帛,身着一袭绣着百花争春的纤腰长裙,她握着玉笛回首一笑,刹那间明媚了时光,惊艳了岁月。
饶是流霰这种对外表不甚在意的,都一时被明媚和惊艳到了......
同样是笑......
气质妩媚多情的美人将长笛悬回腰间,望着流霰二人勾唇浅笑:“来得正好。”
气质好吃懒做的云雀流着哈喇子扑上前去,望着流霰篮子里的食物勾唇狞笑:“本君饿了!”
两相比较,云雀委实丢人。
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云雀仙君,以及来云雀仙君处蹭饭的颂笛仙君,都是两手一摊等待投喂的主儿。
谷儿如何不知这俩仙君的德性,一个成天就会卖弄风流吹笛子,一个甚至连吹笛子的工夫都省去。总而言之,就是两条不分伯仲的大米虫。
谷儿捋起袖子却被流霰按下:“还是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