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云雀,豪猪就忍不住伸出小短蹄摸一摸凉飕飕的大脑门,犯着嘀咕道:“没想到这只小心眼的老麻雀来头还真不小。”
眼下不论主观还是客观条件皆已就位,豪猪势必会随他走。小粉很是乐呵地一口啾在豪猪被啄秃了的肉色前额上,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猪大姐略有羞赧地用鼻子将小粉拱去一边:“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有言在先,你是仙兽,我是妖兽,你若真与我在一起,你可是吃了大亏的。”
说到这里,流霰也不免为这对儿有情猪担忧起来,毕竟云雀上仙还并不知晓这段匪夷所思的爱情故事,不知她是否会怒从心生,棒打鸳鸯。
......
回程的路上,流霰竟心生许多惆怅来。
黄昏将至,天际勾起一角七色云霞,照在一对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猪身上,泛起缤纷的光华。
流霰打出生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碍事的人,但很快她便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姑且把自己当成是小粉与猪大姐的送亲队队长吧。
“霰霰~你回来啦!!!”云雀半倚在外院植着的苍竹旁,半枯的竹叶在她身前簌簌而落,却掩不去那一注热切的目光。
流霰猛然抬头,她还乘着小粉悬于半空,她们其实遥遥相隔。
然而这一刹,流霰却在云雀晶亮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待小粉驮着流霰安然落地后,云雀又想掏出那方脏兮兮的帕子,流霰眼疾手快地伸手制止道:“仙君,我是坐着小粉回来的,一点没出汗。”
云雀捶胸顿足,十分明显地在为没擦到心上人的香汗扼腕叹息。
堕入爱河的小粉才懒得理会云雀花样百出的心里戏,他将豪猪往身前挤了挤,向云雀大方介绍道:“这是痛痛,仙君与她见过的,我和流霰把她带出来了。”
“痛、痛痛?”云雀差点就想掏一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粉顺溜道:“那是我给起的小名儿,因为每次被痛痛的尖刺扎到都会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