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咳嗽一声,沉声道:“老夫当然是高兴的。但却也没必要去看巡街。这么点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何况,你自己莫非不知道你这榜眼是怎么来的。”
秦坦听着心头如一瓢冷水浇下,尴尬之极。爷爷是在讽刺他作弊中了科举的事,这让秦坦听着心里堵得慌。
“爷爷,这都是您的意思,孙儿可没要您一定这么做。我早说了,考不上科举便拉倒,孙儿可不稀罕当官。这都是您的意思,孙儿只是按照您的心思配合罢了。现在您又说这样的话,孙儿着实难以接受。”秦坦抱怨道。
秦桧也意识到自己适才的话有些伤人,不过是因为他闯进来坏了自己的兴致罢了。于是笑道:“罢了罢了,爷爷说错了,你还生老夫的气么?怎么?今日巡街老夫没去捧场,觉得面子不够么?”
秦坦倒也不纠缠适才的话,笑道:“那倒也不是,总是爷爷去瞧一眼,心里也觉得踏实些。孙儿好歹也是入仕了,踏上了新的一条路,起码面子上是给秦家门楣添光了,不是么?”
秦桧微笑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好好的干,爷爷老了,你得撑起秦家的门面来。也只有你能撑得住了。”
秦坦拱手道:“多谢爷爷器重。过两天便要授官了,孙儿要去哪里为官才好呢?要不要去政事堂,跟在您的身边做事?也好得您耳提面命?跟着您学些处世之道?”
秦桧呵呵笑道:“政事堂么?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本来你是老夫的孙儿,你高中了榜眼,别人已经会找事了。你再来我身边做事,人家更是要全部盯着咱们了。我看你要么去枢密院,要么去翰林院当编修。老夫的意思是,你去翰林院的好,那里可是未来宰执的人选之处。你觉得呢?”
秦坦想了想道:“爷爷,孙儿不这么想。孙儿想去枢密院。”
秦桧道:“哦?为何?”
秦坦刚要说话,一转头看到站在一旁似乎正在侧耳倾听的发髻有些蓬乱的那名叫小琴的婢女。于是皱眉喝道:“你站在这里作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