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实在太多了,万一被冲到近前,旧港营士兵便将被迫进入白刃战,伤亡就在所难免,防线崩溃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双方人数相差过于悬殊。
越军第一队士兵犹如狂浪之于礁石,纷纷被撞得粉碎,人群中出现了三道血槽,全是残肢和残躯。
其他没中弹的人完全被惊呆了,谁也没料到明军的火器能打得这么远、这么狠,连铁质铠甲都没有任何作用。
一名军官的护心镜被打得粉碎,后背出现一个碗大的血窟窿,另一名军官的头盔连着半边血糊糊的脑袋被打得飞了出去。
站在营门口督战的郑轲也是惊骇不已,这是一帮哪来的妖孽啊?
他们的火器竟能打出千步之遥?还踏马的以这么快的速度连发?
他望了望挤在队伍中部的火器营,和那样凶悍的火器相比,他的这些士兵手中的火绳枪,还不如烧火棍呢。
这仗,还怎么打?
不过,已经骑虎难下的郑轲,还是面目狰狞地向亲兵大吼道:“擂鼓!全军冲锋!”
越军边兵确实凶悍,尽管内心非常恐惧,但听到一声紧似一声的冲锋鼓声骤然响起,纷纷回过神来,在军官的带领下悍不畏死的一波波向前冲来。
郑轲的一名亲信副将,亲自带着数百名亲兵冲到了最前面,准备不顾生死的直接撞击刺刀阵,杀开一条血路。
这名副将很有经验,带着一队人,忽而弯腰疾奔忽而跳跃翻滚,竟然能专门避开机枪的弹雨,在子弹的空隙中不断往前钻。
不过对于这种老兵油子,有人在专门等着他。
下一刻,这个副将便被爆头,张晨枫的狙击枪也终于开荤了。
余下的亲兵只是稍稍楞了一下,仍旧大吼着死命的向前扑滚而来。
可惜,一切努力都是枉然。
当几股越军避开机枪弹雨,冲至阵线前不到两百米的时候,等候多时的一百多条突击步枪和几十支卡宾枪的弹雨,便纷纷兜头袭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嗤嗤嗤,嗤嗤嗤!”
三种枪,三种声音,汇成一首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