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车很快,送他回家后,想要回家。陈嘉迩赤脚下地,从后面抱住了她,不让她走。他嘴里叫着她的小名,“娇娇,娇娇。”
她拍了拍他的手,他虽然喝醉了,力量却一点都不减弱。抱在她的腰上,似乎有千钧之力,竟然一点也无法挣脱。男人在她耳边轻轻说:“娇娇,我想给你画画。今晚就画,好不好?”
“哥哥,我明天要上班的。”白怜怜拒绝。
陈嘉迩蹭了蹭她的头,说道:“我画个轮廓,再自己上色,不会耽误你很久,好么?”他放低了姿态,这么乞求她。她心软了一下,就答应了。
陈嘉迩把她带到自己的画室,在松软的沙发上铺上紫色的床单,然后开始整理画具。他调色很快。白色的衬衫解了扣,袖子撸上去一半,露出精致而健壮的肌肉。
他抬头看她,却看到白怜怜还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儿,一点也没动作。他的下巴微微扬起,提醒他的宝贝:“娇娇,我要给你画画了。”
他拿着铅笔,很快就在纸上勾勒出她的形态。她穿着紫色的裙子,细条的身高,丰腴的身材,纤细的腰,丰满紧俏的蜜桃臀。结实的腿。脆弱的脚腕。
女人提醒他:“哥哥,画好了么?我要回家了。”
男人总是说:“马上就好。”笔刷沾了颜色,在素描纸上肆意的挥洒,无法控制的激情涌上,激起艺术家对美最本质的追求。男人的眼神炙热而令人晕眩,她似乎被他的疯狂灼晕。
陈嘉迩:“好了,马上就好了。宝贝,听话。”
他总是这样恳求她,在无数个马上中,那幅画最终终于落成。女人草草看了一眼,画中的她带有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浓重的情欲似乎要从绘画中破体而出,但在一片冷色中却又被狠狠的压抑着,让人不感亵渎。陈嘉迩的好感度,是增加的最快的,因为两人曾经是发小的缘故,白怜怜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母亲,最让他信任的人之一。
但奇怪的是,到了80左右,就一直在那里徘徊,总也上不去。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白怜怜想了许久,猛然间想明白。
他想要的,是抢回来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属于他的,就是纪家的事业。他也是纪董事长的孩子,而且其实,他是纪董事长唯一的亲生儿子,结果却一无所有。另外两个,纪长林和纪长安,都和纪董事长毫无血缘关系,是带在纪董事长头上的帽子。
她心想到这里,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加满好感度了。
他们想要的都如此明确,纪长林要的是继承家业,陈嘉迩要的是纪董事长崩溃,一无所有,而纪长安要的是音乐,要当歌手。
其实仔细想想,这三个人都很无辜,是上辈子的恩恩怨怨造下的苦果。
这就是俄狄浦斯的悲剧吧。谁人都无辜,谁人都不无辜。雷雨式的家庭,也许尽头是毁灭。
白怜怜回家之后,又开车去了纪长林的私人别墅。他正在处理公事。她就等着纪长林忙完工作。然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纪长林问道:“长安最近怎么样了?”
白怜怜倒在沙发上,笑着说道:“他真的很有天赋,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之一。教他,真的挺开心的,他又听话,又乖巧。”
纪长林忽然说道:“不要让他喜欢你。”他看上去有一丢丢的吃醋。
白怜怜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醋?何况他要是喜欢我,你不高兴么?要知道,纪长安喜欢我,但我却最喜欢的人是你,而你对我的感觉,却一般,说明你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你主宰了一切。什么都属于你,包括他喜欢的我。”
她说话,妖娆又魅惑。纪长林没有说话,看了看她,低头亲了她一下。
说道:“你没有心。”他又说:“不要伤害他。”
白怜怜轻笑:“纪总真有趣,自己干的是什么肮脏的勾当,却来假惺惺的说我没有心。你若是有心,那就让我和长安在一起,从此远离我的生活。但是你又舍不得。”她啧啧的说道:“纪总,但是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没有心。因为我的心,全部都给了纪总,我的心栓在纪总身上,我爱纪总。”她的手在他心脏上画了画圈。
她嘴上说着甜言蜜语,信口拈来,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这可怎么办,她就是个小骗子。她说的好听,但都是假话。
她觉得这很有趣,扮演一个喜欢纪总的人,扮演的她都快要相信了。可是,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