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时身上，没有哪怕一星一点的妖怪味道。
所以苏潭即使不敢相信也只得承认，慕时确实是个人类。
还是个长得巨好看无比的人类。
苏潭看着慕时发呆。
慕时看着苏潭，也不说话，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眼神很幽深。
两人各自沉浸在各自小世界里，还没觉得怎么样，围观群众已经被这种一大波人围观却没人讲话的沉默气氛尴尬到局促不安，手里拿着的小点心似乎都被冻冷了。
刚才一直在跟苏潭说话的小演员实在扛不住这种低气压，鼓足勇气试图打破僵局，他干笑两声给苏潭递话：“潭哥，你是第一次见慕时老师吧？”
苏潭虽然不会说话但不是傻，小演员这么一说，他立刻反应过来接话茬。
他按照朴英之前教他的“说话艺术”，乖乖微笑：“慕时老师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着苏潭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主动伸手。
就这一个简单动作，围观群众咕咚倒下一片。
之前还有人觉得苏潭话都不会说凭什么红，现在他们服了。
长这样一张脸，就是老天爷要他火。
他不笑的时候已经是绝色，一笑时眼睛里仿佛有光，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比别人好看。
那副宁静又温柔的模样，像沐浴在月光下的仙子。
这样的形容词描绘其他艺人，会油腻到被挂在热搜嘲，但苏潭确实给人这样的感觉，这种清逸脱俗的气质，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到第二人。
对面的慕时似乎也怔了怔，顿了几秒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应苏潭的邀请时，他伸手，轻描淡写地跟苏潭碰了碰。
慕时的手骨节分明，触感很冷。
和苏潭手指相触时慕时微微笑了一下，他右眼眼尾有一颗泪痣，随着这一笑浅浅一晃，像落在花瓣上振翅的蝴蝶。
苏潭有短暂的恍惚。
因为种族原因，苏潭是个颜控，还是无可救药那种。
不然他没办法解释和慕时手指触碰那个瞬间，自己心底泛起的这种微末波澜。
苏潭是朵很耿直的花，而且现在有种很奇怪的躁动感，让他好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正常，但苏潭并未察觉自己的不正常，他只是遵从这个本能反应，不加隐藏。
虽然苏潭还记得朴英一边掉毛一边叮嘱的“你可别乱说话”，也知道身边还站着杂志的特邀摄影师和记者，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位艺人。
但苏潭想，如果是赞美的话，说出来不会得罪任何人。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苏潭开口。
“慕时老师。”
苏潭抬眼，望进慕时眼眸。
“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