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两守卫离开,边走边道,“帝国的上流社会养出来的矜贵公子哥,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人的命放心上了?”
“要我说,还不如跟fǎn • dòng派投降,还能保一命。”
他们谈话声音渐行渐远,程一明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漆黑的树林,少年孤军奋战,被包围的身影脑中浮现,他紧握了下拳头。
黄许后头过来:“程一明,还好你们也没事。”
程一明没理他,黄许尴尬了下,转而去慰问一旁吓到的秦洲。
蓝风一旁看着,眉头紧皱,程一明的状态不对劲。
一小时后,天彻底黑了,黄许出来上厕所,为了防止被fǎn • dòng派发现。他们的灯都只跟民众一样,只留了一盏。
黄许轻声骂了句:“这灯开跟没开有区别?”
他深吸了口气,正要继续走,突然后头声音传来。
“黄许。”
黄许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程一明靠着墙,转着头看向他。
黄许揉了揉心脏,走过去:“程一明,你在这做什么?吓死我了。”
程一明起身,看向已经行动自如的黄许,抿了下唇:“把衣服脱了。”
黄许闻言,脚步一顿,双眼大睁:“什……什么?”
程一明走过去,视线落在他的腹部,他指尖紧了紧,
黄许看着人,走廊的光昏暗,男人一步步的向他走来,眼底情绪复杂,他心慌了下:“你……你别过来,有事我们站着说就行。”
黄许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程……程一明,你要干嘛?”
黄许腿软了,想拔腿就跑,后头一只手抓住了他,再一把将他按到墙上,解开他的衣服。
黄许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得胸口凉飕飕的,之前被芩简打中的位置又隐隐作痛。
“他……打中你几次?”程一明望着伤口,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腹部仅有一块淤青,但都这么多天了,以黄许的身体素质居然还没好,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他的伤没有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黄许不明所以的对上程一明的视线,想了想道:“三四回吧。”
说起这个,他就气,那个芩单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害的他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好,有时候还要隐隐作痛下。
三四回,打在用同一个地方……
程一明愣住了。
昔日训练室,他做秦简的陪练,他也是这样的,专挑一个位置。
他那时候说:“能力有限,自然得每一招的效果最大化。”
阿简?
程一明缓缓的松开黄许。
“程一明?”黄许看着表情不太对的程一明,一脸困惑。
“你走吧,你们黄家求的,我会转达给我父亲的。”程一明转身离开,一手紧握着手腕红绳,指尖不受控的抖了下,他又把他一个人扔那里了。
另一边
“你们的巢穴有人闯入?”办公室内,男人指尖轻敲桌面,面前的影像赫然就是那只首领兔,粗大的手腕上,紧紧的缠绕着一水晶项链。
那只首领兔旁边站着委屈巴巴的小黑。
秘书长皱了皱眉:“救兰德的?”
首领兔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
“兰德那边如何?”他问着。
那只首领兔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正常。
正常啊。
秘书长思忖着,那种条件,那个娇生惯养的兰德居然能在那个破牢房待那么久也不肯交出联络器,他长进了?
他冷笑一声。
“让你的兔子去盯着点兰德,他们一定会去找兰德的……”
首领兔正要让人去牢房看看兰德,秘书想了想:“等等,暗中放了他们,让兰德带他们去拿他藏起来的联络器。”
首领兔乖乖点了点头。
阿卡带着芩简回了他们暂住的地方,季朝则破了铁栏,带上不情不愿的兰德出发。
一时间,在休息的星尾兔齐齐被警报声惊醒,开始追击季朝跟兰德。
阿卡两眼发光的看着他们简陋的监控器里,季朝嗖嗖解决掉几只兔子。
“你这是以后想进军校?”后头声音传来,阿卡扭头,“你安……安静……你不是瘫痪?”
只见芩简已经站了起来,顺便活动了下四肢,闻言抬眸:“啊?谁跟你说我是瘫痪的?我那是累了,需要休息。”
“喂,知道怎么去基地的路吗?”芩简看了眼监控,季朝在那顽强的带着兰德出去。
阿卡:“你去基地做什么?那地方估计已经被占领了。”
芩简拍了拍身上的灰,再摸了把粗糙的背后,回头一定要提一下,改善下学生的校服,他皮都快磨破了。
芩简看了眼他,笑道:“不是我,是你们。还有谁说发送消息就非得去拿什么联络器?”
他抬头看着他。
芩简:“我就不能关了那什么屏蔽的?”
阿卡跟老人愣了下,恍然大悟,但……
“屏蔽器那边重兵把手。”
芩简看着天花板:“所以啊,分散下他们的注意力,再直接把放屏蔽器的地方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