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于水中的手,抽开了我腰间的衣带,我胸前一凉,猛地将身子压低在水中。
我蹲坐在水中,似是又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我的内髀。
于是,我想站起来却不能站,想坐下去却又没法坐。
“南米大婚,洞房花烛,你莫不是想要抵赖。”小白捏着我的下巴,一双桃花眸尽显妖媚。
莫不是我脑子里掠过的那些不可描述的臆想,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难不成就是南米大婚那夜发生的?我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白,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晕过去了,居然会和小白这般轻易地就水到渠成了?
“绥绥今夜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便好好再帮你回忆一次。”小白扛着我朝着水池旁的小榻处去了。
于是,我便彻底地想起了南米大婚那夜发生的缠绵悱恻,其实该发生的早都发生了,一样都没落下。
由于小白用实际行动帮我恢复了大婚那夜的记忆,这些时日的我面色红润,气色甚好,就连朝立议事时被李老奚落也都不再还嘴。
九九重阳,我代替父亲于神坛,宰牲捧粟,祭祀天神,由于摊丁法的实行,今年陈国的丰收比往年好了一倍,国库丰盈,粮草充足,也算是一个稳定军政的好兆头。
如此以往下去,倒是不怕于楚国耗下去。
夜晚,淮古台设饮宴席,就连不常出门的伯忧阿姐亦是盛装华服前来赴宴。
伯忧阿姐告知我,自上次为了救父亲受伤的昶伯,如今身体是好一些了,只不过忧思过度,又加上秋日霜寒露重,引起了咳症,这才不便出席重阳饮宴。
这重阳饮宴大抵是早时沿袭下来的传统,与国君来说,不过庆祝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犒赏群臣的终年宴罢了。
父亲由于行动不便,此次的重阳饮宴便由我来主持。
昶伯、百里肆、妫燎都未在圣安,所以此次的饮宴除了台中的几个妖娆的舞姬可看,倒是没什么惹人关注的。
小白因为身份,不便于参加饮宴,于是饮宴结束之后,我便跑去了善行殿。
善行殿内静悄悄的,堂前的枫树的叶子已经落光了,从花窗向屋内望去,我见小白靠在凭几上,翻看着仲忧写的摊丁法的书简。
我悄悄地走到他跟前,将饮宴上拿来的一樽菊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桃花眸盯着我瞧。
我最受不了的便是他这样温润又妖媚的眼神,连忙镇定气息,灌了一口酒。
“重阳饮菊酒,安能长命百岁。”我将酒爵递给他,挑衅地看着他。
他接过酒爵,豪气干云地将酒爵里的酒干了。
这期间,我始终盯着小白那诱人的喉咙,津液漫漫。
“愿我与绥绥,皆是长命百岁。”他擦了擦嘴角笑道。
我谄媚一笑,从他手中接过酒爵,便想更衣与他早些休息。谁知他站起身,点燃了案上一盏油纸做的镂空的灯台,而后,又将这屋内的灯火一一熄灭。
那镂空的灯台底部安了榫卯的机关,致使它在引燃时,覆在上面的油纸会不停地转动。
旺盛的烛火透过镂空的油纸,在屋内四处便有了影子。
霎时间,屋内四处都是散落的蝴蝶翩翩飞舞的影子,忽明忽暗,忽起忽落。
“喜欢吗?”小白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摊开掌心,便有一只蝴蝶的影子出现在我手心上。
“你可是瞧见了我宫里的榫卯图纸做的?”我扬起头看着满屋子的蝴蝶影子,早已心花怒放。
“我觉着新鲜,便试着做了一个,倒是没想一次就成功了。”小白笑着说道。
“但瞧着我身边的人都是年少有为,小白也不例外,还学会举一反三。”我喜笑颜开地拍着马屁。
手心忽然穿了一阵沁凉的触感,我低头望去,却见手上原是蝴蝶影子的掌心处多了一块紫玉蝴蝶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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