幂篱里面的我哑然,百里肆什么时候觅了个这么貌美的良妻,这个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惊叹之时,我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人的反应与我一样,皆不知百里肆何时有了个妻子。
“你瞧我这些时日不在府上,又偷偷暗自红袖添香,惹来了麻烦,还要我给你断后,我倒要看看,你这新寻来的小娘子,是如何貌美的。”那女子说着便快速绕过信北君,直直地向我走过来。
我吓得节节后退,一直到退到马车旁,再无路可退的时候,幂篱忽地被她用手打掉了。
我连忙捂着自己的脸,却暗自发现,脸上还有朱砂在。
我听到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在脸上,先前是涂抹了朱砂。
在涂抹的时候,我故意涂满了将近半张右脸,这样远远的望去,我变成了一个右脸拥有大一片赤色胎记的丑八怪。
“原来良人有如此的嗜痂之癖。”她看着我冷冷地笑了起来。
我想着她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想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信北君道:“我这嗜痂之癖虽为奇特,但也比姑娘这自作多情的癔病要好的多,圣安城里谁不知我百里肆至今未娶,如若不是我见你可怜,才破例让你住在府上,而你却不知感恩,不但将卫姬夫人赐给我的那些美姬都赶出了府,还强加于自身这百里府主母的称呼,而今又来管起我的私事来,不觉可笑吗?”
“即便如此,你让卫姬夫人赶我走就是了。”她歪着头,一脸洋洋自得。
“莘娇阳,你莫要太过分。”信北君横眉如刀,犀利地对她吼道。
我一惊,莫非这莘娇阳是安阳莘氏家的女儿,那个与伯牙比肩闻名九州的琴师?
这百里肆是到哪里烧的高香,可以引来这么好的姑娘青睐,我待会儿定要问一问,好为自己也求来一支。
待莘娇阳亮明了身份之后,带领着暗影卫的头领上前道:“吾等得到消息,说叛国者如今已经潜入了圣安,方才守城兵卫说信北君的车马有异样,因恐其衣冠不整,并没有仔细搜查。”
“她可否就是你们要寻的叛国者?”莘娇阳抬起手指着我。
我吓得一惊,求助地朝信北君望去,见他的脸上虽阴云阵阵,却未有丝毫慌张之意。
“这位姑娘长的如此出众,自然不是我们要寻的人。”暗影卫的头领笃定地说道。
他这话使我暗自地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却又听到他说:“不过信北君车上的暗格里面并未查验,吾等来,便是要彻查一番,避免让信北君担上勾结叛国者这样的污名。”
信北君冷冷地笑了一声:“我是否担了污名,你们主子心里有数。”
“你既然这般理直气壮,就不怕他们去你马车上查验了。”莘娇阳上前一步,抬起手便要掀开马车上的帷帐。
我见此死死地拉着她,不让她靠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