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俯身道:“老身就是这堂内的掌柜,夫人有何事情,可与老身说。”
“我寻的掌柜是个哑巴,可不如老人家这般能言善辩。”我疑惑地盯着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地方,海桐当时说的并不是钿鉁红堂。
老者笑了笑又道:“原是如此,还请夫人随我前来。”
他转过身,将我们往偏殿引去。
过偏殿出了门,但见一座假山园儿,又经过一处五曲连廊,过了一扇月门后,才到了一处门前开满了夹竹桃的屋子前。
我瞧着屋前的墙壁上挂了一个木牌,牌子上写着“庚申”。
老者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正要往里走去,却被小白拉过于身后,他纤长的手指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屋里面走去。
屋内的榻上正燃着香炉,我闻了闻味道,像是普通的沉水香,倒是没什么不妥。案上放着一套青瓷茶具,茶碗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我正准备往里走去,却听见脚下传来“吱吱吱”的声响。
我低下头瞧去,但见一只银色毛发的老鼠正趴在我的丝履上,正顺着向上爬。
我浑身上下泛起一阵恶寒,抬起脚猛地将它踢飞了。
案旁的屏风后面忽地闪出一位身着灰衣的老者,但瞧他佝偻的身形,却没想到能迅速地接下被我踢飞的银鼠。
待他稳稳落地后,怀抱着银鼠朝我走来。
我急忙掏出海桐给我的那串铜铃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停住脚步微怔,片刻之后指了指放着青瓷茶具的梨木案。
我大概是懂他的意思了,便拉着小白跪坐于木案前。
他点了点头,又绕回到屏风后面,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似是觉着有些不对,便起身朝着屏风后跑去。
屏风后,早已没了那老者的身影。
我错愕万分地回到木案前,饮了一口清茶压惊。
倒是小白,风轻云淡地看着我,好似一切都掌控于他手中一般。
我倚在案上,盯着他看:“那老头说这指环不值钱,你身为安阳的昭明君,可否送我些值钱的信物。”
小白笑了笑,抬手为我添茶。
“往后整个陈国都是你的,我倒是还未向你索要值钱的信物,你反倒伸手朝我要起来。”小白说道。
“那可不一样,小白将来可是九州的王,整个九州都是你的,所以陈国也是你的。”我谄媚地说道。
小白没有再说话,笑容之中参杂了些许苦涩。
我眨了眨眼睛,想着小白来圣安或许并不全是放心不下我,便拉着他的手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