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晚不见,她怎么好像又瘦了,昔日红润的颊有些苍白,眼角似乎有泪水滑过、又干涸的痕迹,可依旧是倔强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眼神。
图坦卡蒙伸手一挥,便是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把人犯带上来!”
魁梧的卫兵将两个半死不活的狱卒丢进大殿。
两人被五花大绑,满脸血污,身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还在往外流血。
其中一个夹着双腿,强忍住下身某个地方的痛苦。
夏双娜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逼她认罪画押的那两个狱卒吗。
看来,她那记“断子绝孙”脚依旧在发挥着威力。
“娜芙瑞,昨日,并非是我逼迫你。”图坦卡蒙语气极轻,却像是想要解释清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一丝不苟的态度好像是在宣布着关系帝国前途命运的决议。
万万没想到,夏双娜只是淡淡答了句:“娜芙瑞知道。”
“哦?”图坦卡蒙眸中探究意味更浓。
夏双娜朝图坦卡蒙拜了下,恭敬却不带一丝感情,“回禀陛下,如果真的是您的旨意,昨日我那样激烈反抗,打伤了他们,这两个狱卒一定会状告陛下,说我忤逆不敬,此事绝不会轻易了结。但如果是他们假传陛下的旨意,哪怕受了重伤也绝不敢声张。”
不过他们再怎么费心费力费事,无非是想让我按罪论处,而你直接下毒灭口,倒省去了那些麻烦!论阴险狠毒,他们怎比得上您十分之一呢。
夏双娜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义愤难平,心痛难忍,但还是把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她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当着最高统治者的面说出如此不敬的话。自己的生和死,不都在图坦卡蒙的一念之间吗。